第九十二章 破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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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功液的效果,每个人心里很清楚,这些年利用散功液杀人,可谓是无往而不利,从未失过手。</br>  他们才敢放心大胆的在此地拦截柳无邪,只要柳无邪吞服散功液,很快就会沦为他们手中的羔羊,任由屠杀。</br>  整整一壶酒,柳无邪喝的一个底朝天,桌子上的菜肴,吃的杯盘狼藉,滴点不剩,那可是一整瓶的散功液啊!</br>  常人吞服一滴,就会浑身无力,真气散尽。</br>  难怪他们会露出如此吃惊之色,到底柳无邪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br>  “你早就知道酒里有毒?”柏云问道。</br>  从柳无邪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早就知道酒里有毒,依然将酒水喝下去,难道他提前服用了解药?</br>  “只能说你们的扮演太差劲了,一点专业水准都没有。”柳无邪扫了一眼他们,露出一丝鄙夷。</br>  五人相视一眼,他们扮演的角色,已经惟妙惟肖,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br>  “你从进来的时候,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中年男子很不情愿的问道。</br>  柏云还有两名庄稼汉以及店小二的目光,齐齐落在柳无邪脸上,等待他的结果。</br>  为了模仿今天这一幕,他们提前做了好多天准备,一切计算的天衣无缝,怎么会有破绽。</br>  “真要我说?”柳无邪也不着急杀他们,一副嘲弄的语气。</br>  “要死总要让我们死个明白!”中年男子心里很清楚,以他们五人实力,根本留不住柳无邪。</br>  只想在临死之前知道他们到底错在哪里。</br>  “第一破绽,小二肩膀上的毛巾,上面的油污显然是才涂抹上去不久,制造成脏乎乎的样子,这种地方,擦桌子的毛巾一般都是呈灰褐色。”</br>  这种小细节,柳无邪都看的一清二楚。</br>  站在柜台前面的小二拿起手中的毛巾,嘴角露出一丝苦笑。</br>  柳无邪说的没错,毛巾的质量很新,临时涂抹上去一些油污,看起来脏兮兮的,跟真正擦了好几年的毛巾,有很大的区别,起码味道就不对。</br>  “第二,这三名庄稼汉,看似在聊着种庄稼的事情,你们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节,这是冬季,这时候的庄稼汉,应该早就休息了,这么大的破绽,难道你们不清楚吗?”</br>  此话一出,剩下两名庄稼汉,脸上冷汗直流,他们真没想过这些细节,难道冬天就不种庄稼了吗?</br>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是真正的庄稼汉,并不知道春天播种,秋天收获。</br>  看似很小的细节,从柳无邪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破绽百出。</br>  “还有你,以为穿着白色长袍,装作风尘仆仆的样子,就能蒙混过关,你的鞋底上,尘土不染,我要是没猜错,你一定有洁癖吧,只有你一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显然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br>  突然转过身子,看向白衣青年,如果真是风尘仆仆,鞋底上应该沾满了泥垢,而他的鞋底很干净,又是一处破绽。</br>  柏云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退了一大步。</br>  他的确有洁癖,不喜欢跟其他人坐在一起,这都能看出来。</br>  “这些我都能忍,最大的破绽,却是你们两个。”</br>  柳无邪突然看向中年夫妇,脸上露出一丝不能忍的表情。</br>  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小细节,一般人不会在意,谁规定庄稼汉冬天不能在酒楼喝酒了,也许小二肩上的毛巾是才换的也不一定,这些破绽只能让柳无邪怀疑。</br>  “我们?”中年男子露出一丝疑惑。</br>  “没错,就是你们!”柳无邪指了指他们两个:“你们的衣服明显不搭配,应该是临时抢来的吧。”</br>  果然,柳无邪话音一落,中年夫妇身体一晃,差点一头栽倒。</br>  “最可恨,你们抢来的衣服也不打紧,最起码换双差不多的鞋子吧。”柳无邪不想在说下去了。</br>  两人低头看了一眼,他们脚上的登天靴还没来得及换,只露出半截鞋面,依旧被柳无邪看穿。</br>  “我们栽的不冤!”中年男子一脸颓废。</br>  他们自认为毫无破绽的计划,在柳无邪眼里,却是破绽百出。</br>  柳无邪一直陪着他们演下去,只想知道,暗中还有没有埋伏。</br>  “那散功液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没有中毒。”柏云问道。</br>  他是用毒行家,这次所有的计划,都是柏云亲手制定,他们几个负责配合。</br>  “你们想知道?”柳无邪突然笑眯眯的问道,六人一起点头:“可是你们没有机会知道了。”</br>  他的身体异于常人,这点毒素轻易就被吞天神鼎给吸收了。</br>  在剧毒的毒药,都毒不死柳无邪,何况是散功液这种垃圾货色。</br>  就算没有吞天神鼎,以柳无邪的手段,轻松就将毒素逼出来,不屑于告诉他们而已。</br>  “我们走!”毫不迟疑。</br>  中年男子一声冷喝,六人第一时间朝外面掠去。</br>  白衣青年破窗而出,两名庄稼汉直奔门外,小二叽里咕噜朝外面后堂跑去,中年夫妻则是逃向另外一座窗户。</br>  分为四个方向逃走,逃生的概率极大,柳无邪毕竟只长了两条腿,不可能分开四个方向追杀他们。</br>  “想走!”恐怖的杀意,迸射而出。</br>  短刀陡然出鞘,整个屋子被无尽的刀气所覆盖。</br>  突破先天五重境,真气更是浑厚,一道长长的刀气,直逼白衣青年。</br>  后者吓得魂不附体,身体想要躲避,刚要闪开,刀气刺穿他的身体,将他钉在远处一株大树上。</br>  一刀连着一刀,柳无邪依旧站在原地,恐怖的刀气,携带令人窒息的刀意,席卷方圆数千米。</br>  “嗤嗤!”</br>  两名庄稼汉刚逃出去百米,就被刀意锁住,身体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刀气撕开他们的胸腔。</br>  中年夫妻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拼了命的朝远处密林逃去,恨不能爹娘给他们多生两条腿,柳无邪太可怕了。</br>  “哼!”</br>  一声冷哼,短刀举起,狠狠的劈砍下去,远处地面快速裂开,形成一条通道,直奔中年夫妇身后。</br>  “咔嚓!”</br>  两人刚要进入密林,身体传来咔嚓声,被柳无邪劈出两段,两人身体一起倒下,血水横流。</br>  脚步一点,化为一抹残影,柳无邪追上店小二,必须要留下一个活口,知道是谁设的局,在半路杀他。</br>  穿过后堂,地面上躺着两具尸体,用绳索捆绑住,嘴里塞着破布,身体还有一丝余温,应该是才死不久,正是开这间酒馆的老夫妇,身上的外套不见了。</br>  柳无邪刚到的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死,做好了饭菜之后,店小二才将他们杀死。</br>  “该死!”</br>  柳无邪双眸释放出惊天杀意,为了杀他,连无辜的人都不肯放过。</br>  穿过后堂,店小二已经跑进密林之中,像是狡猾的兔子。</br>  七星步伐施展到极致,不杀他们,难消心头之恨,无辜的人因他而死,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替这对老夫妇报仇雪恨。</br>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对方是洗灵境,速度远不如柳无邪。</br>  盏茶时间,两人差距只有十米之遥,店小二突然停下来,手中菜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br>  “柳无邪,我知道你想问是谁要杀你,你在往前一步,我立即自尽。”</br>  知道逃不掉,店小二打算自尽,也不肯泄露到底是谁想要杀死柳无邪。</br>  “在我面前,自杀都是一种奢望!”柳无邪很生气。</br>  鬼瞳术悄无声息施展,无尽的魂力冲入店小二魂海,后者发出一声惨叫。</br>  手中菜刀咣当一声跌落在地面上,双手捂在脑袋,一脸痛苦。</br>  废掉他的修为,像是死狗一样趴在地面上,魂海中的痛楚,持续了十个呼吸时间,慢慢减轻,柳无邪并没有直接洞穿他的灵魂。</br>  “现在可以说了,是谁想要杀我。”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br>  不说,立即砍下他的脑袋。</br>  “杀了我吧!”店小二倒是一条汉子,悍不畏死。</br>  “想死,没那么容易,那对老夫妇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br>  柳无邪手指摁在他的后背上,一股钻心的痛苦,袭遍店小二身体,如同浑身痉挛,痛得他在地面上打滚。</br>  “我说,我说,是城主大人派我们来的!”</br>  那种钻心的痛苦,没有人可以承受,当日周虎有幸遭遇一次,很快就招供了,连石破军统领都受不了,何况是小小的武者。</br>  听到这个消息,柳无邪并不觉得意外,果然是齐恩石搞得鬼。</br>  “齐恩石,果真是你!”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br>  短刀一划,店小二一脸解脱。</br>  转身回到镇子,将酒楼老夫妇好生安葬,至于城主府派来的这些人,直接丢进深山野林,交予妖兽处理便是。</br>  天色不早了,继续上路,接下来几天,估计都不会平静。</br>  齐恩石想要杀他,薛家也想要杀他。</br>  “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手段!”</br>  加快了速度,电闪流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争取在帝国学院招收学员之前赶往帝都城。</br>  去晚了又要等一年。</br>  他跟薛家只有一年之约,今年务必进入帝国学院,才能获取更多资源修炼,突破洗灵境,乃至洗髓境。</br>  柳无邪离开镇子不久,一座民房里面,走出来一名身穿紫色长袍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枚竹筒,突然拉开引子,一道火光冲天,相隔数十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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