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毁灭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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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跟柳无邪同归于尽,起码范野平没有这个资格。</br>  邪刃封锁住了范野平每一个剑招变化,他的青玄剑法,柳无邪全部摸透,招式漏洞非常的多。</br>  范野平避无可避,柳无邪的刀法一招连着一招,犹如洪水一般,一浪高似一浪,气的他哇哇大叫。</br>  “青玄灵剑!”</br>  最强一招,范野平手中长剑突然幻化出无数道长剑,全部是剑气所化,当年凭靠这一招,击败了一名洗髓境四重。</br>  凌厉的剑气,铺天盖地而来,柳无邪的身体,只能选择避让,身体犹如双鹤展翅,突然拔高,范野平的剑气全部落空。</br>  “你也该吃我一招了!”</br>  范野平最强一击并未杀死柳无邪,吓得他竟然拔腿就跑,不敢再恋战了。</br>  “气势如虹!”</br>  巅峰一刀,突破洗灵境之后,第一次将血虹刀法七式融合一起。</br>  顿时间!</br>  天地色变,日月无光,方圆千米被一层黑压压的乌云遮挡,承受不住刀意的碾压。</br>  周围花草树木,尽数炸开,无尽的气浪,如同海浪一般,冲向四面八方。</br>  柳无邪也没想到,这一招的威力,达到如此程度,战场核心区域,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范野平处于漩涡中央位置,无法逃离出去。</br>  双脚像是踩在流沙上面,身体不断的下沉,恐怖的刀气切割下来,范野平身上多了无数道伤口。</br>  虽不及致命,这些伤口已经吓得范野平魂不附体,想要挣扎逃出去,每次刚抬脚,就被刀意压下去。</br>  此消彼长,范野平身体里面的真气急速消耗,挣扎的频率,不断降低。</br>  邪刃猛然斩下,恐怖的剑罡,撕开了空气阻力,出现在范野平面前。</br>  “柳无邪,想要杀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要是杀了我,就不知道是谁想要杀你了。”</br>  范野平一声大吼,他是很想杀死柳无邪,没有那个人唆使,不会这样轻易追到桑镇来。</br>  刀罡突然消失,范野平的身体无力的坐在地面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br>  “说吧,是谁想要杀我。”</br>  柳无邪从空中落下来,冰冷的目光落在范野平脸上。</br>  杀死薛家几名弟子,学院下达如此不公的惩罚书,到底是谁在暗中推波助澜,想要借助这次机会来杀了他。</br>  幕后黑手不揪出来,就像是一把不确定的利剑,随时都会斩下来,敌人在暗他在明,必须要做好防范,以免遭小人暗算。</br>  “王彦龙,是他找到的我,只要我能杀了你,他就帮助我恢复导师身份。”</br>  范野平一副哭丧着脸,身体伤势严重,就算恢复,也无法达到全盛时期了。</br>  “谁是王彦龙?”</br>  柳无邪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以为范野平会说薛家,没想到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br>  “你不认识他?”</br>  范野平一愣,以为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呢,王彦龙那种身份地位,当然不屑于自己出手,才会让他代劳。</br>  “不认识!”</br>  摇了摇头,搜遍了记忆,找不到关于王彦龙三个字,确定自己不认识。</br>  “帝国学院有三大院长,他是秦史副院长的关门弟子,从小得到极好的培养,家世显赫,帝国学院天字号学员,列为十大种子弟子之一。”</br>  集众多光环于一身,还真是天才。</br>  家世显赫,名师指导,天字号学员,十大种子弟子之一。</br>  这么多头衔,换成常人听到,估计吓得双腿发软了。</br>  十大种子弟子,作为未来院长培养,学院的资源,尽可能供应他们,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下一任院长,他们不论是天赋,才情,实力,潜力,远远超出普通人。</br>  这样一个恐怖的对手,居然要杀自己。</br>  柳无邪不解,他好像没跟王彦龙产生过冲突,这种级别人物,当然不会因为他杀了薛家几名弟子,替薛家出头。</br>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br>  柳无邪想不通,范野平也想不通,王彦龙并没有说出杀人动机。</br>  “他没告诉你杀我的理由吗?”</br>  柳无邪问道,希望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br>  “没有!”</br>  范野平并没撒谎,鬼瞳术一直锁定他的双眸,是真是假,柳无邪一眼便能分辨。</br>  邪刃突然斩下,范野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脖子一凉,鲜血喷射。</br>  已经没有留下他的必要,套不出有用的信息,不杀了他,回去一定会给王彦龙通风报信。</br>  吞天神鼎祭出,范野平的身体一点点干瘪,化为一张人皮,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br>  一滴滴精纯的液体,流入太荒丹田,境界节节攀升,距离洗灵境二重,只有一步之遥了。</br>  “想要快速突破境界,只能诛杀更多的洗髓境才行。”</br>  柳无邪暗暗说道,再诛杀一尊洗髓境,应该可以突破境界了。</br>  收起范野平的储物袋,神识渗透进去,嘴角微微上扬。</br>  “不愧是导师,身上果然富得流油啊!”</br>  导师俸禄极高,平时学员孝敬一些,偶尔出去做做任务,这些年范野平没少积累,灵石足有一千多块,各种灵药不计其数。</br>  几把灵器丢在一旁,还有几瓶丹药。</br>  统统收起来,等突破洗灵境二重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br>  战场打扫干净,以免留下蛛丝马迹,杀死帝国学院导师,追究起来,很是麻烦。</br>  顺着山路,直奔桑镇而去。</br>  与其说是一座镇子,倒像是一座超级大坊市,镇中街道很是繁华,经常看到来往商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商队穿过街道。</br>  天色还早,柳无邪找到一处酒楼,打算休息一天,夜晚的时候前往赤龙会查看一番,打探一下地形。</br>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必须要速战速决。</br>  布置任务的人,目的很简单,让他任务失败,逼着他离开帝国学院。</br>  失去学院这座大靠山,柳无邪以后将寸步难行。</br>  小二端上来几样精致小菜,柳无邪坐在窗口边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商客,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沧桑。</br>  不多时!</br>  一名绝色女子,顺着楼梯走上来,坐在柳无邪对面的桌子上,身穿墨绿色劲衣,年纪二十三四岁左右,刚一踏进酒楼,引来许多人观看。</br>  柳无邪扫了一眼,眉宇微蹙,总觉得这名女子看起来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br>  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了,默默的喝着酒,直到日落西山,这才结账离开。</br>  赤龙会老巢建立在桑镇十里外一座龙头山上,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处能上去。</br>  只要守住了这座入口,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br>  穿过几条街道,进入无人区,路上很少碰到行人,速度不急不缓,天黑之前赶往龙头山即可。</br>  突然一道人影拦住了柳无邪的去路,正是酒楼用餐的绿衣女子,她比柳无邪先走一步。</br>  “你为何一直跟着我。”</br>  女子面带寒霜,一双美目警惕的打量着柳无邪。</br>  “额!”</br>  柳无邪一头黑线,这条路又不是她家开的,怎么成了我跟踪她了。</br>  “姑娘多心了吧,我只是路过此地而已,并没有跟踪姑娘。”</br>  柳无邪还是解释了一句,不想节外生枝,此女实力不低,小小年纪竟然是洗髓境二重,着实让柳无邪惊讶。</br>  “你还在狡辩,从踏出酒楼开始,一直跟在我身后,快说,你到底意欲何为,是谁派你跟踪我的。”</br>  一把寒光长剑出现在女子手里,指向柳无邪,不肯说出是谁指使,就要杀人灭口。</br>  柳无邪一脸冤枉,这条路通往龙头山,可能是凑巧而已,怎么成了自己跟踪她了。</br>  “我已经实话实说了,姑娘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还有事,告辞!”</br>  柳无邪说完,朝女子抱了抱拳,继续往前走去,不愿意跟她发生冲突,并不意味着柳无邪怕了她,不想惊动赤龙会罢了。</br>  “站住!”</br>  女子不依不饶,手中长剑突然刺向柳无邪的脖子,说打就打,还真是蛮横至极。</br>  “放肆!”</br>  柳无邪怒了,身体化为一道残影,避开了致命一剑。</br>  一剑落空,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小小洗灵境能避开她一剑,还真不简单。</br>  “你们赤龙会人人都是畜生,今天我就替天行道。”</br>  女子手持长剑,继续刺向柳无邪,竟然误认为柳无邪是赤龙会成员了。</br>  柳无邪有苦难言,他什么时候成了赤龙会的人了,正要解释,女子长剑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封锁住了柳无邪周身大穴。</br>  战斗力竟要比范野平还要可怕,此女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对自己出手。</br>  从她话语中能听出来,对赤龙会恨之入骨,此路通往赤龙会,难怪她会认为柳无邪是赤龙会的人。</br>  “姑娘,你再不停手,休怪我不客气了。”</br>  邪刃出鞘,横切出去,女子的长剑被震飞,娇躯连连后退。</br>  “你还敢还手,看我今天不杀了你!”</br>  女子暴怒,碰撞的那一刻,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长剑反震回来,她是堂堂洗髓境,什么时候被洗灵境震退过。</br>  手中长剑犹如暴雨梨花一般,疯狂的攻向柳无邪,这让柳无邪欲哭无泪。</br>  女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杀了她有可能误伤好人,不杀她这样纠缠不休,耽误柳无邪的大事。</br>  剑来刀往,柳无邪一直是防守,并未主动攻击,让女子更是得势不饶人,一剑连着一剑。</br>  “真是一个疯子!”</br>  女子的剑法疯狂至极,柳无邪骂了一句,身体突然凌空飞起,直奔密林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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