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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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邪没有前往帝都城,出了十里长街,直奔桑镇而去。</br>  杀死郭钟,并不是愤怒之下,他最厌恶有人偷袭,郭钟的做法,触及了他的底线。</br>  昨日已经给过他惩罚,不知悔改,第二日还来偷袭,才会将他杀死。</br>  邪刃需要鲜血来祭奠,郭钟直接撞上来,成为邪刃的祭奠品。</br>  从帝国学院赶往桑镇,需要三日路程,柳无邪耽搁不起,施展鹤舞九天,身体竟然凌空滑行。</br>  强横的太荒真气,幻化出仙鹤翅膀,扇动一下,柳无邪飞出去几十米之远。</br>  这一点是七星步伐无法做到的,真气化形,只有洗髓境才能做到,柳无邪的真气,早已堪比高级洗髓境。</br>  一路上风餐露宿,没遭遇什么危机,再有大半天,就能进入桑镇底盘。</br>  桑镇以桑闻名,说是一座镇子,其实很大,覆盖方圆数百里,右边连着帝国学院山脉,左边直达西凉山脉。</br>  柳无邪还有一个任务,调查西凉山脉失踪案,上个月莫名其妙失踪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帝国学院的学员。</br>  柳无邪离开帝国学院不久,薛家立即行动起来,各路高手,争相离开家族,追上柳无邪的步伐。</br>  暗杀阁!</br>  几名黑衣杀手,消失在夜幕之中,目标竟然也是桑镇。</br>  一场对柳无邪的围杀,逐渐拉开序幕。</br>  柳无邪能否活着回到帝国学院,谁也不清楚。</br>  进入桑镇唯一入口,坐着一名老者,已经等了两天多时间了,那个人一直没到,有些不耐烦了。</br>  “这小子难道不是先来桑镇,而是去西梁山脉了?”</br>  范野平手里啃着食物,三天前,得知柳无邪要来桑镇的消息,提前出发了,在这里等候柳无邪。</br>  “不可能,提前进入西凉山脉,就要绕道行驶,一来一回耽误太多的路程,只有先入桑镇,再前往西凉山脉,这样最为合理。”</br>  范野平摇了摇头,继续啃着干巴巴的食物。</br>  第三天凌晨,柳无邪终于看到桑镇的容貌,难怪会诞生赤龙会这种组织,桑镇是一处交通要塞,连接三处大城,许多商人喜欢在此地打尖休息。</br>  赤龙会是地头蛇,每个商会想要平安度过桑镇,都要孝敬孝敬他们,只求一个平安。</br>  桑镇居住一百多万人口,民风彪悍,人人修武,此地养殖一种罕见的桑蚕,吞吐的桑蚕丝能制作金丝胄甲,石破军身上,都会穿戴这种金丝胄甲,一般刀剑,难伤分毫。</br>  桑蚕丝坚硬无比,每年产量非常可观,那些商人就看中了这里的桑蚕丝,此时正值冬蚕吐丝的时候,桑镇一定很热闹,各路的商人都会前来收购。</br>  “翻过这座山丘,就能直达桑镇了!”</br>  柳无邪吃了一点东西,放慢了速度,山脉无人可以全力赶路,此处虽然偏僻,偶尔也会看到行人。</br>  一路上翻阅了李生生送来的赤龙会资料,没想到赤龙会如此猖獗,去年有个百人商队,因为少孝敬了一些,一夜之间,一百多人被赤龙会屠杀殆尽。</br>  还有附近的几座山庄,不服从赤龙会管辖,将他们夷为平地,这些年赤龙会杀人无数,手里沾满了血腥。</br>  柳无邪不杀无辜之人,赤龙会劣迹斑斑,除掉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br>  杀人抢夺,无恶不作,是赤龙会的座右铭,这些年靠掠夺抢劫,赤龙会越来越壮大,已经霸占了一大片山脉,占地为王,一般人很难攻打上去。</br>  大燕皇朝出兵讨伐过,每次前来都会扑一个空,大军还没到,赤龙会的成员,早就退到山脉深处躲起来。</br>  等大军离开,他们又会返回来,继续无恶不作。</br>  渐渐地,大燕皇朝也奈何不了他们,派洗髓境前来,效果一样,三位会长神出鬼没,寨子里面密道纵横,强者来袭,他们就躲进密道,里面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吃上一年半载都没问题。</br>  收起所有资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想要灭掉赤龙会,首先要混进去才行。</br>  赤龙会依山而建,只有一座入口,易守难攻,陌生人根本无法混进去,强攻的话,吃亏的一定是柳无邪,只有打入敌人内部,才有机会。</br>  突然之间!</br>  一道凌厉的剑气,凌空斩下,柳无邪一路上从没掉以轻心,分出一缕心神,防备有人偷袭。</br>  他离开帝国学院,各方势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薛家,定会派高手前来刺杀他。</br>  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br>  奇怪的是,杀他的人不是薛家高手,而是一个老熟人。</br>  邪刃出鞘,一刀横切出去,怒斩下来的长剑被格挡住了。</br>  “锵!”</br>  强横的冲击力,将长剑震飞出去,连人带剑,跌落远处草丛中。</br>  “范野平,好久不见!”</br>  手持邪刃,柳无邪笑眯眯的看着草丛,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对手会是范野平。</br>  着实让他一愣。</br>  “柳无邪,我们终于见面了!”</br>  范野平从草丛中爬起来,脸色有些难看,他偷袭竟然失败了,不仅没有斩杀柳无邪,还被他反震回来。</br>  他是低级洗髓境,信心十足,刚才一定是自己大意了。</br>  “洗髓境三重,不错,值得我杀死!”</br>  柳无邪也不生气,有人主动上来送死,何乐而不为,杀人越货是最好的发家致富之道,他现在穷的叮当响,身上的资源消耗的差不多了。</br>  范野平是洗髓境,以前又是帝国学院导师,身上一定富得流油。</br>  “小杂种,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受死吧!”</br>  范野平大怒,他是洗髓境三重没错,被小小的洗灵境嘲讽,绝对是一种耻辱。</br>  手中长剑凌空斩下,刁钻的剑法,让人捉摸不透,不愧是老牌导师,实力还是很不错。</br>  柳无邪不敢大意,以免阴沟里翻船,他的战斗力直逼洗髓境四重,他的境界毕竟只有洗灵境一重,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差距。</br>  血虹刀法施展,诡异的刀光,让范野平很不适应,柳无邪每一刀不按常理出牌。</br>  他的战斗天赋,十个范野平也拍马追赶不及,短短几招,就被柳无邪封死了角度。</br>  “范野平,拿出你的真本事吧!”</br>  邪刃凌空劈下,没有凌厉的破空声,范野平以为没有太强杀伤力,等到邪刃斩下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大错特错。</br>  这一刀的力量,堪比洗髓境四重,只能抬剑格挡,还是慢了一步。</br>  “锵!”</br>  恐怖的真元,顺着邪刃,冲击到范野平手中长剑,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范野平手中长剑,发出一丝嘶鸣声,剑身上面出现大量的裂痕。</br>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玄器!”</br>  范野平看着手里的长剑,满脸的不可思议,柳无邪手中的短刀是什么兵器,如此诡异。</br>  “玄器又如何,我照样将它废了!”</br>  嗤之以鼻,同样是玄器,分为三六九等,范野平手里的玄器,不过最低等而已,无法跟邪刃相提并论。</br>  鹤舞九天施展,太荒真气凝聚成一对双翅,托着柳无邪的身体,凌空而立。</br>  这一幕让范野平更是骇然不已,洗灵境凌空站立,这怎么可能。</br>  今天的柳无邪,让他看不懂了,回想考核的那一日,范野平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当日不直接废了他。</br>  “野马分鬃!”</br>  范野平一咬牙,手中长剑幻化出朵朵剑花,直取柳无邪的双腿,剑势凌厉。</br>  柳无邪身体一个弹射,身体在空中倒立,邪刃继续切下,还是简单的招式,却能化腐朽为神奇,让范野平捉摸不透。</br>  越是简单的招式,越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br>  “锵锵!”</br>  一刀一剑撞击到一起,形成一股恐怖的气浪,涌向四周,两侧的草丛,承受不住刀气侵蚀,像是被镰刀收割的一般,草丛变得光秃秃的。</br>  太荒真气继续演化,柳无邪的身体依旧漂浮在空中,一个俯冲,邪刃斩向范野平的脑袋。</br>  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范野平一个措手不及,只好撤剑回防。</br>  一套青玄剑法,被他施展的淋漓尽致,几乎是滴水不漏,一般人很难攻破范野平的防御。</br>  他的对手是柳无邪,鬼瞳术施展,青玄剑法每一处漏洞,他看的一清二楚。</br>  双脚轻踩,虚空上留下一道道脚印,邪刃突然改变了轨迹,出现在范野平脑后,这是青玄剑法的破绽之处。</br>  范野平大惊,来不及变招,身体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了绝杀一刀,惊出一身的冷汗。</br>  他太低估了柳无邪的实力,短短几次交锋,险些死于柳无邪之手。</br>  柳无邪不会给他机会,对待想要杀他的人,最好的办法,直接杀回去。</br>  邪刃发出一声刀鸣,凌厉的刀意弥漫,形成一股刀势,封堵了范野平移动的空间。</br>  这一刀,让范野平意识到了死亡危机,吓得他亡魂大冒,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去。</br>  “范野平,你躲不掉的!”</br>  凭靠鹤舞九天,鬼瞳术的配合,加上血虹刀法,对付范野平这种二流货色绰绰有余。</br>  猛地落下,封堵了范野平退路,邪刃横切出去,依旧没有空气波动,这一次范野平不敢再大意了。</br>  “柳无邪,我跟你拼了!”</br>  范野平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斩杀柳无邪。</br>  再任由他成长下去,那还了得,为了能恢复导师身份,范野平已经失去了理智。</br>  “你还没有资格说这种话!”</br>  柳无邪冷笑一声,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跟他同归于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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