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蒿城,陈桓特意了解过,它跟东面的丰安城和安岭城一样,都是以木族遗民为主建立的城市,其中草蒿城又是最早建立的城市。
本来治安就不是很好,自从出了一位杀道的大言师之后,草蒿城就跟其他城邦愈发变得格格不入起来。
先是不像其他遗民那般尊重木族了,当然,明面上是不敢反抗木族的。
只是往来接待上不像其他城邦那般恭敬有礼,有时候甚至还有些桀骜不驯。
史上木族曾经为此问责过南安,当时闹了好大一场风波,后来鉴于双方是友邦,草蒿城也收敛了一些,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再往后,木族东迁,加上援军大都走丰安、安岭一线,也就不再管草蒿城那边了。
只是草蒿城终究是跟南安其他城邦开始不同起来,无论是治安还是当地人的一些想法,跟其他城邦的差异都比较大。
那里非常崇尚力量,为了获取力量近乎不择手段,民众大都也是跪强踩弱,非常势利,跟一些套路的常见场景有些相似。
以前陈桓非常喜欢看那类,觉得快意恩仇、踩人升级非常爽快,后来看得多了就觉得有些不真实。
一个崇尚力量而混乱的世界,其实可以参考战乱年代。
纵观历史,每一次战乱往往意味着人口的大量减员,一个世界如果一直是这种状态的话,是不可能持续存在和发展的。
不过,在小范围、一定区域内存在着这样的状况,也不是不可以。
就像程序要容错,大道尚且不圆满,家国体系同样不可能都是完美和谐的。
“一样米养百样人!”
各人心思各有不同,有些人享受平和,有些人爱好刺激,有些人甘于秩序,有些人崇尚自由……
这些差异,都是事实存在的。
况且,击、杀之道的真言师有时候在南疆战场上,也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因此南安其他城邦对于草蒿城那边的状况,也就没有多加干涉,反正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城邦就行。
当然,草蒿城那边基本的秩序还是有的,就像来到起荒,也是摆下“真言”和“武势”杀场擂台比试,而不是随便找个人就开始比试。
陈桓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比试有伤亡么?”
风芳蕤想了一下回道:“比试受伤是难免的,身亡的好像很少。只是……”
“只是能够打赢对方的更少!”陈桓接口道。
“啊?陈师原来知道啊!”风芳蕤有些惊讶道。
“看大家的脸就知道了!”陈桓努了努嘴,示意两人看看周围那些不甘愤懑的脸色。
“哈——”一旁的学妹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有些不妥又赶紧止住了声音。
风芳蕤知道陈桓不是个严肃的人,闻言也笑了一下,转眼又有些无奈的说道:“是啊!可单打独斗的话,杀道真言师和势卫是要厉害一些呢!”
陈桓微微一笑:“不仅仅是厉害,也很聪明。”
两人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不觉得场地布置得有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不是普通的林木草地么?里面还有水潭、沼泽、青石和篝火等等,应该适合许多真言师的呀?”
“真言师进入‘拟真’境后,施法的时候需要这些零零散散的本道外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