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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将要下山,夕阳映得天空被血染了一般。
茅山派传人张一玄牵着八岁的女儿张沁芳往他家屋后的树林里走去。
忽地一阵阴森森的风刮过,张一玄将女儿抱了起来,疾步前行。
小沁芳用袖子擦去爹爹额头上的汗,“爹,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张一玄抚了抚小沁芳的脸,“沁芳,爹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小沁芳虽然听不懂张一玄说的话,可她知道爹爹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好。
在小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张一玄把小沁芳放了下来。
张一玄在空地上挖了一个深坑,他拿出包袱里制作好的木头人,将它进坑里。
接着,张一玄走到小沁芳的身旁,“沁芳,爹爹知道你怕疼,但是今天爹爹不得不这么做,你忍着点。”
说罢,张一玄握住小沁芳的手,拿出一把匕首在她右手的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肆意的流淌。
小沁芳没有哭,也没有喊疼。
血被收集到一个小瓷瓶中。
张一玄看血已经足够了,赶紧给小沁芳包扎好伤口。
他拿出一张纸符,放在瓶口,用真火将其点燃,嘴里念着咒语。
纸符彻底燃尽之后,他将那瓶混着纸符灰烬的血液倒入了深坑。
血红的木头人突然立了起来。
张一玄朝小沁芳招手,“沁芳,过来,跪下。”
小沁芳乖乖地走到爹爹身旁,扑通跪下。
张一玄轻轻拍了拍小沁芳的头,“沁芳,待会爹爹一说话你就接着叩三个头。”
小沁芳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张一玄瞧了一眼深坑中的木头人,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那木头人和小沁芳一起叩了三个头。
张一玄将小沁芳扶了起来,蹲到她身旁,淡淡道:“沁芳,你敢一个人回家么?”
小沁芳双手攥着胸前的镶着玉的心锁,点了点头。
“沁芳,你一个人先跑回家,记得千万不要回头,爹爹待会就回去。”
小沁芳望了眼爹爹,朝着家的方向拼命地跑,她不敢回头。
张一玄掏出一根长长的针,从木头人的头顶慢慢地插入。
木头人发出低沉地哀嚎,“臭道士,你女儿今天嫁给了我,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别想利用我给你女儿改命。”
等木头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张一玄在深坑里放了五枚枚方孔钱分别放置于木头人的头顶和四肢。
木头人身上的血色渐渐的淡去,直到消失,张一玄才将坑填埋了起来。
半个月后,张一玄突然暴毙,他就死在埋木头人的土坑上。
死状极其可怖。
头顶插着一根粗长的钢钉——一般只有钉棺材的时候才会用到,脑浆都流了出来。
双手双脚都被砍去,胸口挖了个口子,心肝被撕碎。
张沁芳的娘不敢告诉孩子们,直说他们的爹是生了传染病走的,不让他们见他的尸体。
……
……
“姐,我考上京华大学了。”张庆喜把通知书放到姐姐张沁芳手上。
张沁芳看了看手上的录取通知书,又瞧了瞧开心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的弟弟,心里一半是高兴骄傲,一半是担心忧虑。
张庆喜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而是还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作为姐姐,张沁芳当然是高兴骄傲。可是大学学费贵,是高中的好几倍,而且京华大学又远,那边的消费水平还很高,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张沁芳的父亲在她读小学的时候就走了,家里全靠母亲打零工养活。张沁芳初二那年就辍学在家帮母亲干农活。
张庆喜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那年,张沁芳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和母亲一起去工地打零工挣钱。
去年夏天,母亲在村子上一户人家做小工的时候,被砖头砸断了腿,彻底干不了重活了。那户建房的人家家里本来就不大好,他们只给母亲出了一部分的医药费。
母亲治病需要钱,弟弟读书需要钱,为了能尽快地赚到钱,张沁芳只好干起了之前父亲做的事——捉鬼降妖。
张沁芳的父亲是茅山派第一百三十代传人,张家有许多练习茅山术道法和法器。张沁芳小时候就偷偷翻看过,她小时候一直立志当一个道士,只可惜茅山术法传男不传女。
偏偏张庆喜不相信鬼怪只相信科学,他一心只想着读书上大学,离开小山村,他自然而然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修炼茅山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