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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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呆喝完果汁，胖老板将所有的木瓶收回，用湿布进行反复清洗擦拭。
　　阿莱抓住离开前的最后时刻，向他确认道：
　　“这座城镇的市场在哪个位置？”
　　“向北走就是。”
　　胖老板答得干净利索，却再也没有继续搭话下去的兴趣。
　　是该离开的时刻了，阿莱从座椅上起身，小呆也随之一同站起，两人并肩朝门外走去。
　　“欢迎下次光临！”
　　当他们走出酒馆的刹那间，胖老板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标准的讨好用词，甚至都不需要阿莱放缓脚步，只是背对着柜台点点头就算是回应。
　　下一秒，他们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门口了。老板在确定这两人已经彻底离开后，脸色突然间就黑了下来。
　　“可以滚出来了，金农。”
　　“嘿嘿嘿........”
　　一个年龄在十二左右的少年从满是杂物的小内走出。他的身体消瘦，皮肤是近似深棕的黄色，全身上下的衣服也都破烂至极。
　　乱糟糟的短发与脸上的点点雀斑算是他的特点。但实际上，这个名为金农的少年看上去和大街上躺着的流浪汉毫无区别。
　　——即便他也是一位正式的黑金帮成员。
　　“老板，保护费今天提前交给我吧！我们熟，给你打八折哦？”
　　他走到柜台前，侧着身凑了过来，表情与口气都是标准至极的小流氓模式。然而胖老板回应他的，却是毫不犹豫的一个耳光。
　　——啪！
　　“又他妈的来骗老子的保护费。上个月你被你大哥吊着打，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大哥告状再来一次？！”
　　“您别生气嘛，上个月确实是我骗了你，但这次！这次是我大哥让我来收的！”
　　被打了还要陪笑的金农拍着胸脯保证，但这在胖老板眼里就像是放屁一样的存在。
　　——在弱肉强食的瓦莱塔，小流氓金农是最底层最卑贱的存在，人人都可以欺负他殴打他。对于这种人，信任明显是不值得的。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老子现在只给你的老大交保护费！”
　　不耐烦的胖老板推着金农，强行将他从柜台上架开，像轰苍蝇一样驱赶着他。早已习惯如此对待，金农不恼也不怒，只是嘿嘿地笑着，识趣地向门外走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时，酒馆老板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在他背后将其喊住。
　　“回去给你老大汇报一下。刚才来的那两个外乡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喔喔，等我先从他们身上搞点钱出来再说吧。”
　　伸了一个懒腰，少年金农扭过头看着油腻老板，脸上洋溢着一种充斥着痞气的笑容。
　　“当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花钱雇我去汇报哦？”
　　“给老子滚！”
　　不爽的老板大声吼道，顺手便将手中的木杯扔了过来。
　　眼疾手快的金农在空中将其接住，放在桌上，笑嘻嘻地离开了酒馆，追寻着阿莱小呆两人的行踪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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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龙混杂的市场内，只要判断出哪里充斥最多的动物臭味，便能很容易地找对卖家。
　　“我要买一头驼兽——能穿越死亡荒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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