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三关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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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客套话,让上官才很是受用,捋了捋胡须,连续三年拿到第一,平陵城的地位越来越高。</br>  “厉阁主谦虚了,你们禅城很具备冠军相!”</br>  各自吹捧,大家早已习以为常,表面上一派和谐,暗地里相互争斗。</br>  两个时辰过去,已经到中午时分,凉风习习,秋高气爽,正值收获的季节。</br>  “排名前五城炼丹师一枚没有遗漏,其他大城早已出现遗漏的现象,今年的争斗,格外激烈啊,前五都具备冲击冠军的潜力。”</br>  四十五枚灵药,排名前五城炼丹师,每一枚成功写出它们的名字,排名靠后的那些城池,情况不太好,几株陌生的灵药,分辨不出药效跟年份,只能放弃。</br>  说话的是去年排名第十的阁主,他们只要稳住成绩即可,想要拿到冠军,难度极大。</br>  “你还漏掉一个人,同样一株没有遗漏。”</br>  排名第九城阁主,是一名四十左右女子,目光落在柳无邪身上,速度他是最慢的一个,已经过去大半时间,刚完成三十株而已,其他人已经接近尾声。</br>  “还有一种可能,他在胡乱涂写,今年的灵药,经过特殊种植,极难分辨,排名第一的纪阳,在两株丹药上,花费了整整半个时辰时间,可想而知,难度有多大。”莫十道嗤之以鼻,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谈话,认为柳无邪在胡乱涂鸦。</br>  纪阳,平陵城第一天才炼丹师,刚二十出头,已经达到三星巅峰炼丹师,具备冲击四星炼丹师的资格。</br>  去年正是他,一举夺魁,扬名大燕皇朝,最有希望二十五岁之前,成为四星炼丹师,超越无数天才。</br>  “莫阁主如何断定,他在胡乱涂鸦,并非有真实水平,刚才两个问题,好像莫阁主也不知晓吧。”</br>  车佳俊突然插了一句,打断了莫十道,两人之间,应该有些过节,排名又很接近,去年车佳俊拿到第四,宁城不过拿到第六。</br>  “哼,机缘巧合罢了,论丹大会需要真实水平,而不是投机取巧。”</br>  莫十道一口咬定,柳无邪的两个问题,有取巧的嫌疑,尤其是第一个问题,阅读过手札之后,故意今日提及。</br>  至于炼丹的问题,更是巧合,自古以来,他们一直这样炼制。</br>  “两位阁主何必为此事争吵,距离第一关辨药,还剩下半个时辰,真相很快就能揭晓。”</br>  吴城阁主柯文,打断了他们两人,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奉劝他们两人,不必在吵下去。</br>  “哼!”</br>  莫十道冷哼一声,闭口不语,杜明泽算是他半个亲传弟子,平常的时候,一直以师父相称,昨日遭柳无邪打脸,作为师父,脸面无光。</br>  辨药区域,有人提前结束比赛,四十五株灵药,全部辨认结束,写上自己的名字,华执事将卷子收回,交予三名主裁评判。</br>  肖明义放下最后一株药材,吐出一口浊气,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厉芒。</br>  四十五株药材,其中一株他没见过,写上放弃,另外一株,写出名字,年份不是很清楚,最少能拿四十三分左右,现场配置丹方,以他的能力,难度太大。</br>  “肖兄,怎么样,这一战能赢他吗!”</br>  文松走过来,小声问道,左脸到现在还传来隐隐疼痛,昨日一掌,柳无邪差点把他打成猪头。</br>  “放心吧,这小子死定了。”一抹杀气一闪而逝。</br>  万一春还有薛仇完成辨药环节,一起凑过来,目光看向柳无邪,充满恶毒之色。</br>  想起昨日的一幕,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地位崇高,此事传出去,有辱他们的名声。</br>  排名靠前的那些天才炼丹师,放下卷子,聚在一起,形成许多小圈子。</br>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是这个道理。</br>  排名前五那些天才,不屑于与排名靠后的那些庸才站在一起。</br>  “左弘,你认识他?”</br>  秦乐天托着下巴,面容俊俏,年纪跟纪阳相仿,去年最后一战,输给了纪阳,排名第二。</br>  能让左弘敬仰只有两个人,第一纪阳,第二秦乐天,如果说他是炼丹天才,这两人绝对是炼丹妖孽。</br>  左弘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简略叙述一遍,秦乐天流露出一丝怪异之色,一巴掌打飞文松,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br>  “左弘哥哥,你说他真的一巴掌打飞了文松吗?文松再不济,拥有先天四重的实力,一般人做不到一掌扇飞他。”</br>  古永霜走过来,去年代表营城,拿到第四名,仅次于左弘,以哥哥称呼。</br>  大家都很好奇,柳无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关于他的背景,早就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沧澜城徐家赘婿,从小就是废物一个。</br>  “如果我说,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你们信吗?”</br>  左弘摸了摸鼻子,他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出来,让秦乐天眼神一缩,此人还真是一个劲敌,小小年纪,武道天赋如此之高。</br>  “哼,仗着偷袭而已,论丹大会可不是拳脚比赛,考验的是丰富的知识,炼丹的天赋,武力再强,终究是莽夫而已。”</br>  杜明泽强行凑过来,一番话说出来,让左弘还有古永霜眉头紧皱,每个人突然闭口不语,让杜明泽有些尴尬。</br>  三五成群,探讨辨药心得,坐在原地休息。</br>  “今年的辨药太难了!”</br>  “可不是吗,我放弃了三株。”</br>  “……”</br>  各种议论声,充斥会场。</br>  三十九名炼丹师,全部完成辨药环节,只有柳无邪一人,不急不缓,拿出最后一株灵药,放到鼻子边缘闻了闻,鬼瞳术穿透药材的表层,进入深处。</br>  每一根细细的根茎,看的一清二楚。</br>  “装模作样,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br>  肖明义恶狠狠的说道,有些按耐不住,想要立即逼着柳无邪跪下。</br>  “他在拖延时间罢了。”</br>  文松发出一声冷笑,他第一年参加论丹大会的时候,辨药环节只拿到了二十分。</br>  第一年参加,很少有人拿到好成绩,第一紧张,第二不适应,这些都是人之常情。</br>  最后一株药材,柳无邪放入箱子中,完成了辨药环节,接下来是配置丹方。</br>  每一种药材,了然如胸,突然闭上眼睛,细细感悟。</br>  “这小子疯了吗,难道要配置丹方?”</br>  配置丹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出现错误,直接炸炉,灵药损失是小,有可能连丹炉一起报废,伤人伤己。</br>  坐在地上休息的那些炼丹师,噌的一声站起来,发出惊呼声。</br>  “疯了,他一定疯了,每年配置丹方,只有排名前五的那些妖孽,才敢做的事情吧,还不一定能成功。”</br>  薛仇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蹦起来,声音很大,传遍每一个角落。</br>  四方传来的嘲讽声,讥笑声,柳无邪充耳不闻,既不回答,也不反驳,依旧我行我素,金色魂海在快速推演,四十五种灵药,在他魂海中来回穿梭,形成一幅幅奇怪的画面。</br>  “纪兄,你怎么看?”</br>  秦乐天有些看不懂了,去年纪阳靠着半份丹方,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积分,才一举拿下第一名。</br>  只是半份丹方而已,纪阳并未将之完善,论丹大会结束后一个月,此丹方成功面世,更是奠定了纪阳之名。</br>  只有纪阳才有发言权,配置丹方秦乐天做过,基本都失败,很少成功。</br>  每一枚丹方,是无数先辈用大量的时间一点点去实践证明,从一次次失败当中,摸索出来新的丹药配方,短短三个时辰配置出来一张新的丹方,难于登天。</br>  “难!”</br>  纪阳的话很少,吐出一个字,并不排除成功的可能性。</br>  这种可能,需要大机缘,丰富的炼丹知识,对灵药的完全掌控才能做到,好比一名医师,治病之前,首先要做到对症下药,其实是一个道理。</br>  “他要是能配置出来丹方,我跪下来给他磕头。”</br>  杜明泽发出一声轻笑,当众宣告,柳无邪调配出来一枚丹方,哪怕是一品丹药,他也会跪下来。</br>  一番话引来许多人认可,杜明泽去年排名第六,足够妖孽,连他都做不到,一个新人,怎么可能配置出来丹方,无异于天方夜谭。</br>  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下最后几分钟,柳无邪猛然睁开双眼,拿出准备好的纸张,手持毛笔,大量字迹跃然于纸上。</br>  写完第一张,又抽出一张纸,挥笔写下一个个灵药名字。</br>  “他在干什么,配置一份丹方就很了不起了,难道还要打算配置好几份丹方不成。”</br>  这一次,连观看区域都引起了极大轰动,配置一份丹方,足够逆天。</br>  看柳无邪的架势,显然不止,第一份丹方,书写结束,第二份接近尾声。</br>  “启禀华执事,纸不够了,我能申请两张吗?”</br>  每个人只准备两张纸,方便他们书写配置出来的新丹方,柳无邪竟然全部用了。</br>  华执事一头黑线,只好从其他桌子上,抽出两张,放到柳无邪面前,在场九成的人,书写丹方的纸张,并未使用。</br>  当着众人的面,继续书写,又是两份丹方出现了,现场每个人,面露骇然,足足写了四份丹方,纵观历史,丹宝阁论丹大会,从未出现过类似事情。</br>  这一次,连纪阳还有秦乐天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无邪,足足写了四份丹方,终于放下毛笔,辨药结束。</br>  放下笔的那一刻,柳无邪伸了一个懒腰,目光这才看向肖明义,充满戏谑,还有一丝讽刺。</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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