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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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地锁是灵族兵器,厉害无比,柳无邪到现在,也不过掌握缚地锁一丝皮毛。</br> 真正的缚地锁,可以束缚空间。</br> 就算你躲在空间里面,也能将你束缚起来。</br> 就这一丝丝皮毛,足以对付候茕了。</br> “这是什么鬼东西,给我开!”</br> 候茕发出一声厉啸,身体陡然发力,想要挣脱缚地锁。</br> 越是用力,缚地锁收缩的速度更快。</br> 痛的候茕发出惨叫声。</br> 骨骼都要被挤爆了,连堂堂魔王,都承受不住缚地锁,何况是小小的星河境。</br> “柳无邪,你对我大哥做什么了。”</br> 剩余一人,目露惊骇,一脸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切发生。</br> 大哥很是痛苦,不断的挣扎。</br> 越是挣扎,痛苦越剧烈。</br> “快杀了他,快替我杀了他!”</br> 候茕大声的说道,只有杀死柳无邪,才能解开这该死的锁链。</br> 身上的骨头,基本都裂开了,活生生的被缚地锁挤碎。</br> 那种感觉,可想而知。</br> 好好的一块骨头,通过外力,一点点将其捏碎。</br> 过程可想而知,就算是星河境,都承受不住。</br> 候茕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只有一个目的,杀死柳无邪。</br> 看大哥那凄惨的模样,剩余男子手持长剑,飞速扑向柳无邪,几乎是不要命的打法,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斩杀柳无邪。</br> 十里之外,虚空上站着一名老妪,正是荔嬷嬷。</br>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以免跟丢,时刻保持十里左右的距离。</br> “这小子,底牌真不少!”</br> 荔嬷嬷撇了撇嘴,小姐让她保护柳无邪,此刻想起来,完全是多余的。</br> 柳无邪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任由对方的长剑朝自己刺过来。</br>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以为柳无邪操控缚地锁,此刻无暇分身。</br> 正好给他腾出机会,将他诛杀。</br> 缚地锁的弊端每次只能攻击一人,但是他的地狱锁链,可没有限制。</br> 沟通吞天神鼎,无边的黑色锁链,从无尽的黑暗中钻出来,蔓延到虚空之上。</br> 冲过来的男子瞬间意识到不妙,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br> 这些锁链,可是地狱魔链,镇压天地最邪恶的存在。</br> 何况是小小的人类,一旦被地狱魔链锁住,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要比缚地锁还要残酷一万倍。</br> 一条条锁链,只有柳无邪一人能看到,突然从四面八方卷向男子。</br>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锁链牢牢的将他束缚在原地。</br> 突然不动了,拼了命的挣扎,手脚乱踹。</br> 这一幕,让候茕脸色骤变,二弟又是怎么了。</br> 为何突然定格在原地,看他的样子,好像无法动弹。</br> “柳无邪,你这个恶魔,你对我做了什么。”</br> 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魔链不断的扎入他的身体,吸收他的精血。</br> 身体一点点干瘪,很快化为一张人皮。</br> 候茕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眼睁睁看着二弟死去,而且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br> “我就知道,那晚被杀死的三名青红门弟子,就是被他斩杀。”</br> 荔嬷嬷眼角狂跳。</br> 宁海城那晚,柳无邪回到客栈的时候,遭遇三名青红门弟子,死法跟眼前一模一样。</br> 到现在为止,青红门依旧将杀人者归咎于一品轩。</br> 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是柳无邪,除了荔嬷嬷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br> 三弟死了,二弟也死了,候茕脸色一片惨白,不再挣扎。</br> 地狱魔链消失,回到吞天神鼎,柳无邪一步步走向候茕。</br> “你……你就是一个魔鬼!”</br> 候茕害怕了,他能不害怕吗。</br> 三尊巅峰星河境,居然都不是柳无邪的对手,这个消息必须要传回家族。</br> 可惜柳无邪不会给他机会,趁着他捏碎通讯符的瞬间,缚地锁突然发力。</br> 手中通讯符从空中落下来,柳无邪伸手一招,通讯符落在自己手里。</br> 编造了一段信息,通讯符突然燃烧,大量的讯息传回侯家。</br> “柳无邪,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侯家传递什么信息了。”</br> 候茕大声的吼道,如果信息不符,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br> “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们,你们死在宁海城,遭到青红门围杀。”</br> 柳无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招祸水东引,无形当中让侯家跟青红门走上对立面。</br> 侯家可是有不少弟子在青红门,以后在青红门的日子肯定不好过。</br> “你……你卑鄙无耻!”</br> 候茕气的喷出一口老血,没想到柳无邪卑鄙到如此程度。</br> 侯家跟青红门原本没有恩怨,现在好了,因为柳无邪编造的一份信息,让侯家处于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会被飓风淹没。</br>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卑鄙无耻,这就是修炼界,你们前来追杀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br> 柳无邪不否认,自始至终,他不认为自己是好人。</br> 基本的底线,他还是有的。</br> 侯家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大家族,做了太多龌龊的事情,柳无邪这样做,只是给自己争取时间罢了。</br> 扰乱侯家的视线,暂时放弃对他的追杀。</br> 缚地锁突然用力,候茕带着不甘死去。</br> 临死之前,散发出无尽的恨意。</br> 诛杀三名巅峰星河境,柳无邪基本清楚自己的战斗力了。</br> 只要不遭遇化婴境,暂且没有任何危险。</br> 两女从掩体后面跑出来,脸上的担心之色还未褪去。</br> 幸好他们提前躲起来,要是被三人知道,必定派遣一人抓住她们两个,用来威胁柳无邪。</br>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br> 柳无邪带着两人,飞速离开此地,朝天宝宗方向赶去。</br> 天宝宗在望,还有一个时辰,即可进入山门。</br> “柳大哥,速度怎么慢下来了!”</br> 陈若烟不解,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进入天宝宗,为何柳大哥突然放慢了。</br> 从苍穹上掠下来,选择从地面上行走,有些不符合常理。</br> “从这里返回天宝宗,只有一条路,如果我没有猜错,青红门的高手,就潜伏在这条路上。”</br> 柳无邪指着前面的路,一脸凝重之色。</br> 从宁海城返回来,有几百条路,进入天宝宗,却只有一条。</br> “那我们怎么办!”</br> 陈若烟急的都要哭出来,难道他们一直被困在外面,无法返回去吗。</br> 简杏儿也是一脸担忧,却没有说话,她从柳无邪脸上,看不到一丝担心。</br> 眉宇凝重,没有那种强烈的担忧,柳无邪心里显然已经有了打算。</br> “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一闯!”</br> 柳无邪一马当先,带着两人,快步往前走。</br> 每走一步,压力就会增加几分,好几股无形的气浪,从四周涌来。</br> 正如柳无邪所料,青红门的高手,潜伏在此地。</br> 三尊青衣老者,分站三个方向,守住天宝宗入口,任何人经过这里,他们都会知道。</br> 柳无邪并未易容,他们三人就算装扮成老人,对方也会认出来。</br> 因为他们是七重化婴境。</br> 一男两女,太扎眼了。</br> “让你们久等了!”</br> 柳无邪定住身体,朝前方三名青衣老者笑眯眯的说道。</br> 面对三名高级化婴境,柳无邪还能笑出来,单凭这份心性,就足以笑傲同一辈。</br> 简杏儿跟陈若烟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就算是死,也要陪着柳大哥一起战死。</br> “柳无邪,我们还是低估了你,你居然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吧。”</br> 中间青衣老者柳无邪认识,赌石大会的时候他也在。</br> 天罗谷长老给他介绍过,此人叫单成,李宏达这次没有前来,估计也没有脸来吧。</br> 柳无邪笑了笑,没有回答。</br> 离开宁海城的时候,柳无邪就已经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此地等候。</br> 除了这个地方,他们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行踪。</br> “柳无邪,你杀我儿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br> 左侧一名老者站出来,说柳无邪杀了他儿子,这让柳无邪一头雾水。</br> “我杀了不少青红门弟子,哪位是你的儿子?”</br> 柳无邪好奇的打量这名老者,总觉得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br> 这次宁海城之行,杀了这么多青红门弟子,他哪里记得住。</br> “赤日山脉,青山湖,采集春雪莲藕,你杀死一个叫钱宙的青年人,他就是我的儿子。”</br> 青衣老者帮助柳无邪回忆。</br> 时间一下子被拉回到一年前,柳无邪确实记得。</br> 当时接了五个任务,其中一个任务前往青山湖采集春雪莲藕,遭遇青红门弟子。</br> 的确有一个叫钱宙的人,没想到他父亲实力如此之强,还是青红门长老。</br> “你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有这么年轻的儿子,真是为老不尊啊!”</br> 柳无邪一脸鄙视,气的钱学文浑身颤抖。</br> 钱宙是他私生子,跟一个小妾所生,确实是老牛吃嫩草。</br> 那次历练,是钱宙自己跑出来,没想到死在柳无邪手里。</br> “小子,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日我要把你生吞活剥。”</br> 钱学文发出一声狞笑。</br> 另外两名长老跟着冷笑连连,杀意涌动。</br> 此地距离天宝宗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发生大战,天宝宗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br> 等天宝宗发现,他们早就诛杀柳无邪,离开此地。</br> “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等我?”</br> 柳无邪突然露出一丝邪笑,嘴角微微上扬。</br> 此话一出,三名老者脸色微变,柳无邪诡计多端,他们早就领教过。</br> 这次青红门可以说是栽了大跟头,几千年了,从未吃这么大的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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