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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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出洞外,时间紧迫,一定要抢在田家跟万家派出的秘密队伍之前,赶往紫金矿脉。</br>  去晚了矿脉被人占领,或者引发地壳塌陷,对徐家来说,都是致命打击。</br>  施展七星步,电闪流星,一日多的路程,压缩到大半天,天黑之前终于出现在紫金矿脉营地。</br>  徐家在此地,驻扎一百名侍卫,两尊先天境高手,加上徐家的地位,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br>  营地很大,除了侍卫之外,还有几百名矿工,没日没夜的挖取矿石,从此地运送出去,每间隔三天,徐家车队进来,几十年如一日。</br>  营地炊烟渺渺,天色渐渐暗下来,从地下矿洞陆陆续续走出来几百名矿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地休息。</br>  徐家对待矿工,待遇很丰厚,沧澜城许多百姓,愿意到徐家矿脉干活,获取高额的报酬,基本不缺人。</br>  营地依山而建,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建造了木栅,还有一座高高的哨所,有人前来,第一时间能看到,易守难攻。</br>  矿洞的入口处,在营地西侧,由十名侍卫把守,日夜巡逻,以免有偷盗的事情发生,纪律严明。</br>  柳无邪站在栅栏外,看着一派祥和的矿脉营地,松了一口气,两家派来的精锐队伍,应该还未抵达。</br>  一条笔直的大路,直达矿脉深处,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轱沟壑。</br>  这时!</br>  笔直的大路上,行走一道消瘦的人影,身着青色长袍,模样俊俏,两条剑眉微微上扬,犹如拔天利剑,指向苍穹。</br>  不急不缓,盏茶之后,站在徐家营地大门前。</br>  “来人止步,此处是禁地,不对外开放,请速速离去。”</br>  哨所上方传来一道冷喝,从暗中钻出来几名侍卫,手持长弓,瞄准柳无邪,在跨前一步,杀无赦。</br>  “甘侍卫,连我都认不出了吗!”</br>  柳无邪停住脚步,朝哨所上方看过去,徐家侍卫三月轮班,矿脉轮值三月之后,回到沧澜城,来回交替。</br>  在场这些侍卫,倒也不陌生,一眼便能认出。</br>  “姑爷?他来这里做什么?”</br>  甘侍卫露出一丝疑惑,他们两个月前调往此地,沧澜城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一直停留在两个月之前,柳无邪在他们心目中,废物一个。</br>  “这个废物竟然跑到矿脉来了,他是怎么来的。”</br>  持长弓的侍卫放下手里的弓箭,发出鄙夷声,声音不大,却能传到柳无邪耳里,也没在意,嘴角时刻带着淡淡的笑意。</br>  “估计是沧澜城呆腻了,跑出来尝尝鲜,真以为落日山脉是谁都能进来的,估计是家族侍卫护送到此地。”</br>  没有人相信,柳无邪独自一人穿过落日山脉,抵达此地,随行的侍卫送到之后,转身离开。</br>  “这废物来到此处干什么?难道是家主的意思,让他熟悉矿脉。”</br>  每个人的表情,柳无邪看在眼里,并未发作,他的心性早已磨炼出来,岂能因为三言两语,让他暴怒,况且还没有必要,跟一群侍卫一般见识。</br>  栅栏缓缓打开,在众多疑惑还有嘲讽的笑容当中,柳无邪走进营地。</br>  得知柳无邪前来,看守此地的两名先天境强者,纷纷现身。</br>  “拜见胡执事,二叔!”</br>  胡执事三十多岁,先天境三重,称呼二叔的中年人,一脸刚毅,跟徐义林模样有七分相似,正是徐义林的亲弟弟徐义山,徐凌雪的二叔,小时候柳无邪一直以二叔称呼。</br>  跟徐凌雪成婚之后,应该改口称呼二岳父,已经习惯了,懒得改口。</br>  徐义山面色不善,对柳无邪可以说很是憎恨,他没少劝大哥,取消这门婚事,大哥一意孤行,终究还是让柳无邪跟徐凌雪完婚。</br>  新婚之日,徐义山并未回到沧澜城,对这段婚事,非常不满。</br>  矿脉这边,大部分都是由徐义山打理,徐义林很少参与,他是巅峰先天境,镇守此地,倒也合适。</br>  徐义山忙着管理矿脉,并未婚娶,早已把徐凌雪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眼睁睁看着凌雪嫁给一个废物,那种心情,可想而知。</br>  “你来干什么!”</br>  胡执事没说话,他毕竟是个外人,对柳无邪还要保持一份尊重,徐义山冰冷的问道。</br>  “我收到消息,田家跟万家派遣精锐队伍,欲要吞并我们徐家矿脉,我来通知大家,做好防范。”</br>  柳无邪并不生气,轻轻鞠了一躬,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暂且还不清楚对方派遣多少人前来,做好预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br>  “这个消息是大哥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瞎编的。”</br>  徐义山当然不相信,大哥的飞鸽传书提及运送队伍遭到袭击,并未提及两家欲要对矿脉动手,认为柳无邪在大放厥词,胡说八道。</br>  “岳父还不知道此事,来不及通知他了,我自己先赶过来通知大家。”</br>  松天豪告诉他田家跟万家要对矿脉不利,消息毕竟没有得到证实,柳无邪也不好胡乱猜测,从田裂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才匆匆赶来。</br>  “就凭你一面之词,开什么玩笑,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br>  徐义山嗤之以鼻,一脸不屑之色,对这个废物,一点好感都没有,从小到大,惹来多少事端,都是大哥替他擦屁股,还有脸呆在徐家。</br>  “二叔,我敬你是长辈,给足了晚辈应有的尊重,消息千真万确,信与不信,你们自行斟酌。”</br>  柳无邪一甩袖袍,懒得跟他们继续废话,朝营地深处走去,并未有人阻拦,天色已黑,单独一人前往落日山脉,非常危险,只能等三日后运送货物的队伍前来,带他一起回到沧澜城。</br>  路上侍卫纷纷投来不屑的眼神,各种嘲讽声,柳无邪充耳不闻,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已经是晚上时分。</br>  “姑爷,已经给你安排了房间,早些休息吧。”</br>  很不愿意,还是安排了柳无邪住宿的地方,单独开了一个小屋子,面积不大,只有七八平米,矿脉的营地面积看似很大,居住环境很苛刻,普通矿工,十人居住一个屋子。</br>  “有劳了!”</br>  整个营地的环境,印入脑海,回到屋子,开始整理。</br>  “三面环山,依山而建,如果能布置一座守山大阵,就算有高手前来,无法闯入阵中,该布置什么阵法呢?”</br>  柳无邪喃喃自语,布置阵法需要好几日时间,现在开始已经来不及了,还缺少一些材料,需要从沧澜城购买,飞鸽传书一天后岳父才能收到消息,运送过来还需一些时日。</br>  太强的阵法,需要的资源恐怖,材料未必能凑齐。</br>  太弱的阵法,起不到任何作用,阵法既要强大,还要节省资源,具备防御跟攻击两种能力,还真难为到了他。</br>  从记忆中搜索,找出好几种强大阵法,加以糅合,创造出新的阵法,需花费一些时间。</br>  “就选你了,名字就叫惊涛土元阵!融合了惊涛骇浪跟大地毁灭两种阵法的精华,需要的资源并不是很多,借助此地天然的地理环境,布置起来难度不大。”</br>  花费了一个多时辰,糅合出来一套全新阵法,综合四周地形,这套阵法最为合适。</br>  夜越来越深,大量的侍卫在营地巡逻,明岗暗哨,遍布各处。</br>  “我听说废物姑爷新婚之夜,被小姐打出去,跑去逛青楼,兽性大发,导致整个青楼塌陷,差点没被压死。”</br>  三名巡逻侍卫,恰好走在柳无邪门前不远处,边走边谈,刺耳的嘲讽声传进来。</br>  “这个废物命真大,那样都没死。”</br>  语气尽显讽刺,柳无邪在徐家侍卫眼中,竟然这么不堪。</br>  “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儿,老天真是瞎了眼了,被这个废物给拱了,以小姐的天赋,进入帝国学院,从此一步登天,徐家地位也会暴涨,我们这些侍卫,将来有很大的机会,出人头地。”</br>  声音越来越弱,从柳无邪门前走过,夜,恢复平静。</br>  一大队人马,从远处悄悄靠近,停留在矿脉营地百米外。</br>  “头,这里就是徐家矿脉之地了,只有一座入口,我们怎么攻进去。”</br>  足足一百多人,竟然还有洗灵境的气息,徐家矿脉危矣。</br>  趴在草丛中,徐家巡逻侍卫发现不到这边,今晚又是无月之夜,营地偶尔会有一些光线传出来。</br>  营地深处,传来大量打鼾声,那些矿工忙了一天,吃完东西便早早睡下。</br>  “去把田家跟万家的领头人找过来,我们商议下对策。”</br>  头目吩咐一句,一名黑衣人快步往回走,很快领过来两名老者,田家跟万家长老,巅峰先天境,这次为了拿下徐家矿脉,两家下了血本。</br>  “狼牙团长,你找我们?”</br>  田祁红低声问道,如果外人在场,听到狼牙两个字,一定吓得尿裤子。</br>  沧澜城除了四大家族,还有一个势力,那就是狼牙雇佣团,他们什么买卖都做,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br>  只要你肯付得起金币,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替你完成。</br>  更可怕是狼牙这个人,听说他从小跟一群野狼为生,喝狼奶长大,凶性残忍,喜欢喝人血,一般情况下,他们不愿意招惹四大家族,大家各安无事。</br>  大多时间,他们穿梭落日山脉,猎杀妖兽贩卖,赚取金币,或者帮着运送商队,获取大量的报酬。</br>  雇佣团人数最多的时候,扩张到三百人,狼牙本人,更是达到洗灵境五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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