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九九连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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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锤的攻击,又一次落空,他的锤子,无法追上柳无邪的速度。</br> 这就是现状,柳无邪的速度,堪比高级天罡境。</br> 出击一百零四次之后,柳无邪终于出手了,这一次,他要以雷霆之势。</br> 身体突然凌空而起,犹如一只仙鹤,盘旋在擂台上空。</br> “该结束了!”</br> 柳无邪的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充斥整个演武场。</br> 每个人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过来,放弃观看其他人决斗。</br> 绍文栋眼眸死死的锁住柳无邪,想要看看他如何破解石锤的攻击。</br> 身体腾空而起后,柳无邪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调整,脑袋朝下,脚底朝上,这是什么攻击方法。</br> 空门完全暴露在石锤面前,只要做好了防御,石锤就能轻易将他诛杀。</br> “他在干什么,想要自杀,没有必要选择这种方式。”</br> 人群炸开了锅,认为柳无邪这是自杀的行径。</br> 只有极少人,面色沉着,不敢眨眼,以免错漏什么东西。</br> 石锤不急不缓,硕大的脑袋突然抬起来,双锤合并,像是一道保护罩,拦在自己的头顶上。</br> 柳无邪继续下坠,只有一个下场,撞上石锤的铁锤,身体必定四分五裂。</br> 距离越来越近,柳无邪突然举起右手,恐怖的太荒真气,加持了庚金之力,几乎是无坚不摧。</br> “真以为我跟你周旋,就没有办法杀你吗!”</br> 柳无邪刺骨的声音,从上空响起,只有石锤一人听得一清二楚。</br> 犹如一道闪电,柳无邪的拳劲,砸在了石锤的铁锤上。</br> “轰!”</br> 一股惊天的骇浪,以两人为中心,朝四周不断的涌去。</br> 接下来的一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石锤手中的铁锤,突然下沉,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突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br> “崩!”</br> 脑浆崩裂,面对高达千斤之重的铁锤砸下来,就算是铁疙瘩,此刻也会化为一滩铁饼。</br> 石锤的身体一点点变矮,最先消失的是头部,接着是肩膀,很快蔓延到胸腔的位置,最后抵达大腿。</br> 到了小腿的位置突然停止了。</br> 当涟漪消失,擂台上只剩下两个小腿,至于柳无邪跟石锤,全部消失了。</br>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无邪早已回到天坤峰区域,盘膝坐下,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br> 石锤死了,被柳无邪一拳活活打死,死在自己的铁锤之下。</br> 身躯全部炸开,只剩下一双小腿完好无损。</br> 临死之前,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br> “嘶嘶嘶……”</br> 四方传来无数倒吸凉气的声音,每个人眼眸中充满着不可思议。</br> “怎么会这样?”</br> 他们想不通,也想不明白,石锤天生神力,怎么会死在自己的力量之下。</br> 解释不通,也不符合逻辑。</br> 柳无邪最后那一拳,不仅压住了石锤的力量,还活生生的打爆了石锤。</br> 只有超越对手十倍以上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点。</br> 也就是说,石锤输在自己最擅长的力量上,被柳无邪用力量砸死。</br> 何等的憋屈!</br> “这也太强大了,一拳打死了石锤,以他的能力,进入前十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br> 柳无邪是第七个晋级前二百,再赢一场,进入前一百,剩下的每一个对手,实力远要比石锤还要可怕。</br> 这一次杀死石锤,没有人站出来,整个演武场,陷入短暂的寂静。</br> 他们在回忆柳无邪刚才那一拳,似乎夹杂着好几股力量。</br> 有金元素,木元素,寒冰元素,最可怕还有滚滚魔界法则。</br>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容纳这么多种元素。</br> 没有人解释的清楚,就连天刑长老,此刻都看不懂柳无邪了,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困扰在他心里。</br> 几万道目光,聚集在那个看起来还有些瘦弱的少年身上。</br> 如此瘦弱的身躯中,怎么可能隐藏如此强悍的力量。</br> 没有人能解释清楚,事实就摆在他们面前。</br> 宋远秋看向柳无邪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希冀,还有一抹震撼。</br> 前十……</br> 也许真的有他一席之地。</br> 打破天宝宗万年来的记录,新晋弟子,自建宗以来,从未有人进入过前十,柳无邪会不会创造奇迹。</br> 擂台上厮杀还在继续,死亡人数上升的有些快。</br> 许多擂台上,洒满了鲜血,也许是受到柳无邪的刺激,绍文栋这一场的对手,被他活生生的捏断了脖子。</br> 杀人,才能引起更多的人关注。</br> 柳无邪抢走了属于他的光环,最好的办法,表现出比柳无邪更加惊艳,更加强悍。</br> 其他几座山峰的天才弟子同样如此,每个人将凶狠的一面,展露的淋漓尽致。</br> 死亡在继续,导致很多人还未出手,直接认输。</br> 相比起死亡,他们更乐意活下去,宁愿一辈子当一名小小的外门弟子。</br> 就算流放到世俗界,活着,总会有希望。</br> 二百多场战斗终于结束,顺利晋级的实际不到二百人。</br> 死伤惨重,上场受伤的弟子,很难撑过这一轮,全部淘汰出局。</br> 庆贺声少了很多,各个区域陷入沉默,死去的那些弟子,有些跟他们是同窗好友,有些是昔日师兄弟。</br> 他们拼了命,只想获得好成绩,从此一飞冲天。</br> 进入中午时分,战斗还要继续。</br> 剩下不到二百人,聚集在一起,在他们面前,放着一个签笼。</br> 从最初六个签笼变成一个,两万多人,只有不到二百人站在这里。</br> 中间经历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br> 走到这一步,每一个都不可小觑。</br> 真丹九重,已经上不了台面。</br> 站在柳无邪面前,大多都是天罡境,隐藏境界何止骆丘一人。</br> 只有柳无邪最为瞩目,境界一直停留在真丹八重。</br> 最可怕交战至今,还未动用兵器。</br> 邵文栋跟陈琳他们没动用也就罢了,他小小的真丹八重,横扫各路对手。</br> 下一战如果继续拿下,顺利进入前一百,可以获得两千积分奖励。</br> 抽签仅用了五分钟时间,每个人手里多了一枚号牌。</br> 都很紧张,抽到好的对手,顺利晋级前一百,运气不好碰到邵文栋之辈,只能甘认倒霉。</br> 柳无邪看了一眼手心的号牌,如果说没有人作假,打死他都不会相信。</br> 为何邵文栋跟董岩、陈琳之辈一直没有遇到。</br> 这些天罡境弟子,非常巧妙的全部避开,淘汰的都是那些实力较为低下的弟子。</br> 如果邵文栋提前跟陈琳相遇,外门大比,岂不是失去了观赏效果,毫无悬念可言。</br> 为了让悬念留到最后,最好的办法,让这些夺冠热门的弟子,放到最后决斗,这样才具有观赏性。</br> 这就好比一个球队,淘汰赛的时候将各路强队安排在一起,等到决战的时候,反而是一堆垃圾,估计比赛还没结束,已经没有观众了。</br> 怀疑抽签有问题的何止柳无邪一人,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指责,已经墨守成规,形成一种默契。</br> “五十五号!”</br> 柳无邪转身朝五十五号擂台走去,不论对手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br> 他的目标很简单,拿到第一,获得奖励,突破更高层次,这是他加入天宝宗的初衷。</br> 得到宗门庇佑?</br> 连柳无邪自己都不相信,宗门能给与他的,只有资源。</br>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宗门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跟资源,培养这些弟子,到底意欲何为,这摆明是赔本的买卖。</br> 往大了说,一个宗门相当于一个国家。</br> 往小了说,一个宗门相当于一座城池,一座独立的世界。</br> 成立国家,将众人凝聚一起,才能抵御外敌,国家才能强盛起来。</br> 宗门亦是如此。</br> 想要占用更好的资源,掠夺更多的宝物,首先要有实力。</br> 只有不断的扩张,高层掌握绝对的权利,才能让门下弟子替他们做事,守住家业。</br> 国家高层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br> 宗门高层掌管修士视若生命的资源,两者之间并不冲突。</br> 柳无邪看的很透彻,他不过一个过客,天宝宗只是他人生道路上一座可以容纳的驿站而已。</br> 迟早会离开这里,前往更高层次。</br> 情结这种东西,是相互的,目前来说,他对天宝宗的情结,仅限于沐月影。</br> 加入天宝宗接近三个月了,一直没有见到沐月影。</br> 问了白凛,他并不知道沐月影下落。</br> 只知道宗门有个大小姐,至于长什么样,人在哪里,一概不知。</br> 走上五十五号擂台,对手已经到了。</br>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br> 这句话很快就验证了,刘桂东看到柳无邪的那一刻,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br> 上一战他赢得很轻松,几乎没怎么耗费真气,顺利击败对手。</br> 战斗至今,真气消耗不足一成。</br> 相比起柳无邪,他从第一天到现在,每一战都很轻松,因为他是天罡一重境。</br> 当日率领三百多人,欲要斩杀柳无邪,他蹦在最前面,也是跳的最欢快的一个。</br> 结果被柳无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回去,一直怀恨在心。</br> 柳无邪也笑了,天罡一重境,很了不起吗?</br> “柳无邪,苍天有眼,你终于还是落到我的手里。”</br> 刘桂东语气透着阴狠。</br> 每个人都想杀死柳无邪,最终成全了他。</br> “生死战!”</br> 柳无邪多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只说了三个字,代表此刻的心境。</br> “生死战!”</br> 刘桂东回答他的也是三个字。</br> 擂台上弥漫一股萧杀之气,这一次没有人叫嚣,没有人嘲讽,柳无邪展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赢得一部分人尊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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