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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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命中丹田,黑衣统领无力的坐在地面上。</br>  强烈的眩晕袭来,施展鬼瞳术,魂海陷入枯竭,眼冒金星,身体摇摇欲坠。</br>  “戚执事,快杀了他们。”</br>  斩杀黑衣统领,达到极限,勉强站在原地,右眼光泽褪去,闭上了眼睛,抓紧时间修复。</br>  剩余四名黑衣人,怔在原地,忘记了逃走,他们的统领竟然败了,败在小小的先天境手里。</br>  戚执事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手持长刀冲上去,剩余四名黑衣人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一刀砍杀三人,还剩下一人朝远处遁走。</br>  “哪里走!”</br>  逃走一人,将是徐家的噩梦,斩草除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石破军是大燕皇朝王牌军,损失一人,皇朝都会追究,千万不能泄露信息。</br>  手中长刀突然脱手而出,黑衣人刚逃走十步,被钉在原地,长刀贯穿他的身体,鲜血顺着他的前胸涌出,染红了马驹车上的紫金矿石。</br>  斩杀所有人,戚执事一脸心有余悸,拔出长刀,走向柳无邪。</br>  “姑爷,你没事吧?”</br>  语气充满恭敬,对柳无邪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眼眸中充满了敬畏。</br>  “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快打扫战场,抹去所有线索。”</br>  十五名侍卫动起来,打来清水,崖壁上的血迹被清洗赶紧,花费了一个时辰,栖风峡恢复原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br>  几名侍卫前往峡谷入口,逃走的两头马驹牵回来,重新拴在车栾上。</br>  杀死的石破军尸体,全部烧的一干二净,只剩下黑衣统领,跪在原地,眼神之中尽是恶毒之色。</br>  “小子,你死定了,杀死石破军,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处遁形,等着受死吧。”</br>  黑衣统领撕下面罩,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满脸络腮,模样比较凶悍,发出刺耳的笑声。</br>  经过一个时辰修复,魂海充盈,睁开眼眸,朝黑衣统领看过去,不带一丝感情。</br>  “不杀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徐家?”</br>  柳无邪嗤之以鼻,他们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对劲,必定要杀人灭口,不能暴露石破军进入沧澜城的证据。</br>  唯一的办法,灭掉徐家,一劳永逸。</br>  抽出短刀,一步步走向黑衣统领,架在他的脖子上,丹田碎裂,跟一个普通人无异。</br>  “你说的没错,你们徐家死定了,得罪石破军,就算是当今人皇,也难保你们周全。”</br>  黑衣统领发出狞笑,果真如此,他们前来的目的,先霸占徐家的紫金矿脉,再灭掉徐家,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br>  松天豪并未说实话,他一定知道这些人是谁,怕连累自身,并未说出石破军,而是告诉柳无邪,有强者来到沧澜城。</br>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们来的。”</br>  柳无邪冰冷的问道,石破军不干涉家族之争,他们冒着遭受惩罚的危险,前来伏击徐家,一定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br>  “小子,别枉费心机了,我们石破军经过特殊训练,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br>  黑衣统领啐了一口,并未将柳无邪放在眼里,仗着什么邪术,将他重创,真刀真枪战,死的一定是柳无邪。</br>  十五名侍卫分散四周,还有几人走向入口跟出口,以免有人闯入进来。</br>  “姑爷,我听过石破军,他们接受过最残酷的训练,其中有一关,训练他们被抓时,惨遭敌方逼供,各种刑法在他们身上施展一遍,谁开口招供,军法处置。”</br>  戚执事走过来,皱着眉头,石破军严以律己,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br>  一番话道出,黑衣统领脸上露出骄傲神色,能成为石破军,无一不是天才。</br>  “是吗?那我到想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br>  柳无邪身上没有爆发出太强的气息,平平淡淡,短刀归鞘,走向黑衣统领身后。</br>  不知道为何,柳无邪走向他身后的那一刻,黑衣统领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小子太邪门了,身上有许多令人看不懂的东西。</br>  “你能坚持十个呼吸,我可以让你离开。”</br>  说完,右手印在了黑衣统领脖子上,一股奇怪的寒芒,钻入他的身体,接着,黑衣统领的身体,发出剧烈颤抖。</br>  “啊啊啊……”</br>  还没到一个呼吸,发出惨厉的叫声,戚执事吓了一跳,姑爷做了什么,让黑衣统领变化如此之大,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br>  其他侍卫一脸心有余悸的看过来,不敢靠的太近,黑衣统领发出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br>  “姑爷,你对他做了什么?”</br>  戚执事双腿在打晃,黑衣统领扭曲成一个团,身体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整个膝盖骨都顶起来,朝上弯曲,像是一只畸形的怪兽。</br>  “分筋错骨手加上万蚁噬心术。”</br>  柳无邪淡淡的说道,仿佛说了一件极其稀松平常之事。</br>  分筋错骨手不难理解,拿万蚁噬心术又是什么,真的能让一个人痛苦到如此程度吗。</br>  那些刑法跟它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br>  “我招供,我招供,求求你快解开。”</br>  不到五个呼吸时间,黑衣统领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愿意招供,他快要承受不住了,那是来自灵魂的疼痛,绝非肉体。</br>  石破军培养士兵,大多是肉体惩罚,忍过去也就罢了,万蚁噬心术则不同,钻入你的脑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柳无邪承诺的十个呼吸时间,都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石破军也不过如此。</br>  手掌在他后背拍了几下,身体的痛苦慢慢消失,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br>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br>  黑衣人满脸恐惧,身体瑟瑟发抖,一脸颓废之色。</br>  戚执事竟然点了点头,同意黑衣统领的说法,施展这种妖孽的法术,只有仙人才有这个手段吧,不是魔鬼又是什么?</br>  “说吧,你是谁,是谁让你们来的。”</br>  搬来一块石头坐在上面,也不着急,平常也没人路过此地。</br>  “我叫周虎,石破军天字营一名千夫长,前些日子我路过沧澜城办事,到城主府一叙,恰好田家跟万家家主也在,谈及最近沧澜城一些事情。”</br>  周虎缓缓道来,跟柳无邪猜测一样,果然跟田家还有万家有关系,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城主府。</br>  “石破军地位高高在上,小小的田家跟万家,还无法命令你们做事吧。”</br>  这倒是实话,柳无邪不解,继续问道,石破军跟徐家无冤无仇,岂会因为小小的田家来招惹事端,传到大燕皇朝,他也没法交代。</br>  “说来也巧,沧澜城主当年也是石破军一员,我们两人是战友,关系深厚,这次前来办事,老友叙叙旧而已,谁知碰到这档子事,齐恩石无意当中提及沧澜城格局,让我帮他做一件事情,只要吓唬吓唬徐家就行,抢夺一些货物,不要伤人。”</br>  周虎不敢隐瞒,把知道的都说出来。</br>  “前几日货物都是你们所抢?”柳无邪问道,前几日抢了货物,死了十几名侍卫,并未全军覆没。</br>  “恩!”</br>  “那你今天为何要杀人灭口,前几日只是抢夺货物?”</br>  柳无邪继续追问,今天的石破军,是打算灭掉所有人,可不是抢走货物这么简单。</br>  “怪我们太贪心了,田家跟万家,愿意拿出一千万金币,让石破军帮他们做一件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是石破军做的,我上个月在帝都城输掉一大批金币,手头紧,就这样答应了。”</br>  前几日帮助齐恩石做事,抢夺货物,并未拿出黑色弓弩,知道的人不多,本想见好就收,谁知万家跟田家的人出现了,愿意出一千万金币,请他们办事。</br>  “万家跟田家,为何要请你们来对付我们徐家,他们自己为何不派人前来拦截。”</br>  请石破军办事,花费一千万金币,还真是大手笔。</br>  一千万什么概念,可以请十万名雇佣兵守在这里,却愿意花费在石破军身上。</br>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听说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  周虎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只想捞点油水,结果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br>  两家果然玩的是调虎离山计,目的是引开徐义林,让他进入落日山脉,他们趁机霸占徐家产业,一切计算的天衣无缝。</br>  “没想到堂堂石破军千夫长,居然蠢得跟头猪一样,你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要是我没猜错,你手里一定掌握着齐恩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br>  柳无邪露出一丝鄙夷,周虎身上像是炸了毛一样,突然站起来,一脸恐惧的看着柳无邪,更是验证了他心中所想,此人是一个魔鬼。</br>  “你……你怎么知道。”</br>  周虎慌了,满脸尽是恐惧,戚执事一脸茫然,姑爷怎么知道这么多,从一件事情推出这么多事情。</br>  “很简单,你们既然是战友,我不相信石破军的手这么干净,肯定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说的可对?”</br>  柳无邪缓缓说道,周虎不自觉点了点头,石破军凶名在外,谁敢保证,没杀过无辜之人。</br>  “你突然来到沧澜城,名义是叙旧,实际你亏空了一大笔钱,想要借助此事敲诈齐恩石,他先稳住你,想要得到金币,首先要帮助他完成一件事情,抢夺徐家的货物,所以你答应了。”</br>  周虎嘴巴张的老大,整个人完全石化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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