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二十八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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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弟子还不死心,必须要杀了柳无邪,替死去的六名弟子报仇。</br>  陈一禾没说话,禹赫的死,对他冲击很大,接下来符道他们陈家还有多少胜算,他心里也没底。</br>  输掉,意味着死去,陈一禾不敢赌。</br>  “接下来是仙符一途,规则跟炼丹一样,刻画出来的仙符,由绮罗瓶检验品质,谁的品质更高,则是胜者。”</br>  凶牙站起来,声音传遍整个封神台。</br>  各大宗门弟子收回目光,全部看向大殿。</br>  不少人脸上表情怪异,他们以为仙符依旧延续宗门对抗,为何凶牙改变了规则,难道放弃打压碧瑶宫了?</br>  封神台上很多弟子正在暗中交流。</br>  仙符切磋一般分为两种,一种属于正常切磋,跟凶牙说的一样,鉴定出谁的仙符品质更高。</br>  第二种是刻画仙符阵,相互搏杀,谁的仙符活下来最多,则是胜者。</br>  刻画仙符阵更加的麻烦,在规定的时间内,刻画出来一定的仙符,布置成阵法,跟对手交战。</br>  众人很快明悟过来,千山教损失一人,禹家损失十一人,陈家损失六人,继续让他们损失下去,三家对天子联盟必定心生芥蒂。</br>  所以这仙符环节,凶牙改变了态度,在符道一途能击败碧瑶宫的只有陈家了。</br>  但陈家损失六名弟子,元气大伤,士气远不如之前,派他们出战,胜算极低。</br>  相反碧瑶宫这边,士气如虹,每个人获益匪浅,柳无邪更是突破到神仙五重,符道切磋,陈家能有多少胜算?</br>  “柳无邪,我要单独跟你赌一场仙符阵。”</br>  从陈一禾身后走出来一名仙王强者,打算单独跟柳无邪较量一场,跟正常论仙大会没有关系。</br>  论仙大会正常进行,这只是他们之间私底下切磋。</br>  “是陈一鸣,陈家符道天才,年纪十岁的时候,就刻画出来五级仙符。”</br>  四周传来一阵惊呼声,凶牙护法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符道环节,放弃仙符阵,正常交流。</br>  “如果我不答应呢?”</br>  柳无邪笑吟吟的看着陈一鸣,并没有答应对方。</br>  “你杀我陈家六名弟子,此仇不共戴天,你不答应,我会联合千山教、禹家所有人一起,诛灭碧瑶宫。”</br>  陈一鸣说完,一股恐怖的气息,席卷封神台。</br>  顿时间!</br>  封神台狂风大作,很多修为较低的弟子,直接被掀飞出去。</br>  陈一鸣话音一落,禹家九名弟子,千山教十九名高手,加上白鹤宗,迅速汇合,他们四家一旦联合起来,的确可以威胁到碧瑶宫。</br>  无数目光落在凶牙脸上,似乎明白了凶牙的意图,故意说没有仙府阵环节,目的是堵住碧瑶宫的嘴。</br>  如果凶牙同意仙符阵,陈一鸣刚才那番话说出来,碧瑶宫肯定会质问凶牙,既然是仙术交流,为何要针对碧瑶宫。</br>  现在情况反过来了,天子联盟置身事外。</br>  碧瑶宫就算追责,也追不到天子联盟的身上。</br>  此刻凶牙跟冥牙,已经沦为看客,这是陈家、禹家还有千山教跟碧瑶宫之间的恩怨,他们两人无权干涉。</br>  不愧是天子联盟左右护法,心思之缜密,让人汗毛倒立,每走一步,都算的清清楚楚。</br>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现在已经不是论仙大会了,变成了宗门大战,碧瑶宫很难全身而退。</br>  如果不答应,他们四家联合,能不能从封神台上活着走下来都是未知数。</br>  “岂有此理!”</br>  常策无比恼怒,抽出自己的长剑,无边的杀意,横扫四周。</br>  其他弟子义愤填膺,没见过如此卑鄙无耻之人,各种不要脸的手段层出不穷。</br>  愤怒归愤怒,但是大家很清楚,面对四家联合,碧瑶宫胜算微乎其微。</br>  就算玲珑书院站出来帮助他们,胜算依旧很低。</br>  至于四周那些宗门,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因为这是超一流宗门之间的恩怨,那些一流宗门连话语权都没有,胆敢站出来,必定要承受天子联盟的怒火。</br>  四大宗门,咄咄逼人,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将碧瑶宫困在中间。</br>  “你想怎么赌!”</br>  柳无邪脸上表情一点点收敛,无边的杀意,从他眼眸深处迸射而出,直奔陈一鸣。</br>  “半个时辰内,我们各凭手段,将刻画出来的符箓排兵布阵,相互较量,胜者生,败者死。”</br>  陈一鸣很快将规则说了一遍。</br>  规则很简单,半个时辰内,各自刻画仙符,最终让这些仙符相互较量,谁的胜出,则是胜者。</br>  “好,一命赌一命!”</br>  柳无邪答应了陈一鸣,一张生死契约出现在柳无邪面前,签上名字后,打到陈一鸣面前。</br>  两人签订结束,生死契约化为两道枷锁,束缚在彼此的脖子上。</br>  柳无邪已经看出来了,论仙大会不结束,是很难全身而退了,索性如此,那就继续杀戮下去,彻底杀的他们胆寒。</br>  常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碧瑶宫每个弟子身上,释放出骇然的杀气,如果柳无邪死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陈家。</br>  陈一鸣嘴角浮现一抹残酷的笑容,目光横扫一圈,对着众人说道:“耽误大家半个时辰时间,等我杀了柳无邪之后,再进行符道交流。”</br>  各大宗门弟子没有意见,就当是看一场热闹了。</br>  等他们分出胜负之后,再做交流也不迟。</br>  两人一步步朝场中走去,相隔百米各自站定,四目碰撞,无尽的杀气,在空中卷起层层涟漪。</br>  “计时开始!”</br>  陈家一名仙王拿出计时漏斗,设定半个时辰,时间一到,两人都要停止刻画。</br>  在无数人注视之下,两人双手同时举向空中,柳无邪右手一划,一道诡异的符纹出现了。</br>  “好古怪的刻画手法。”</br>  大部分目光落在柳无邪身上,陈一鸣符道天赋在场很多人早有耳闻,对他们并无太大吸引力。</br>  柳无邪横空崛起,不仅在丹道,器道跟阵法一道造诣一流,难道符道也超越无数人?</br>  这世间天才不计其数,能精通天下各种大道的天才却少之又少。</br>  柳无邪不过二十多岁,就算他从娘胎开始修炼,也不可能短短几十年时间,掌握如此多的天地大道。</br>  “陈一鸣用的是陈家玄云衍生刻画手法,这种手法刻画速度快,精度高,更容易掌握符纹的变化,陈一鸣已经得到陈家真传,这一战柳无邪很危险啊。”</br>  大部分修士,站在两人左右两侧,这样更清楚的看到两人同时刻画。</br>  “嗡嗡嗡!”</br>  仅仅过去三息时间,陈一鸣面前出现一枚仙符,大概巴掌大左右,释放出恐怖的火焰之气。</br>  “这是麒麟之火符。”</br>  人群传来一阵惊呼,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刻画出来一枚蕴含麒麟之火的符箓,这个陈一鸣很不简单。</br>  “常师兄,你说柳师弟能击败陈一鸣吗?”</br>  徐邑站在常策身后,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担忧之色。</br>  他们迫切的希望柳师弟赢下这一战,接下来只剩下探讨仙术跟仙法,应该不会再有挑战发生。</br>  “一定会赢!”</br>  常策坚定的说道。</br>  虽然柳无邪认识不到几天时间,但是在封神台这些日子柳无邪的表现,让所有人大为惊艳。</br>  柳无邪刻画的速度不急不缓,已经过去数十息左右,一枚完整的仙符也没出现,相反陈一鸣那边,已经开始刻画第二枚仙符了。</br>  仙符阵较量,靠的就是谁的仙符更多,可以凭借大量的仙符,强行炸开对方的仙符阵。</br>  “柳无邪在做什么,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在刻画仙符。”</br>  天王城的弟子发出疑惑声,柳无邪刻画的符纹杂乱无章,随意的飘在空中。</br>  只有将所有符纹凝聚一起,才能形成一枚完整的仙符。</br>  达到他们这种境界,已经无需符纸,以法为纸,以天地规则为纹,勾勒出仙符轮廓。</br>  大殿中那些强者,同样是一头雾水,只有少数人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br>  “有点意思,柳无邪竟然刻画阵法仙符,难道他打算在半个时辰内,同时刻画出一套完整的仙符阵吗?”</br>  极光洞洞主赵括这时候开口说道。</br>  在符道一途,极光洞有极大的话语权,他们的符道之术,仅次于陈家。</br>  “不可能,半个时辰怎么可能组建出一套完整的仙符阵。”</br>  飞灵堡堡主立即站出来反驳,时间太短了,就算是巅峰仙王境,都很难完成。</br>  陈一鸣故意提出半个时辰,目的很简单,不给柳无邪太多刻画的时间,陈家的玄云衍生手法,以速度著称,半个时辰,足以陈一鸣发挥。</br>  就算陈一鸣不能布置出来一套完整的仙符杀阵,对付一般的仙符阵绰绰有余。</br>  其他宗门长老没说话,静静地看着。</br>  半个时辰并不长,等下去便是。</br>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封神台上只有两人刻画跟计时漏斗发出的沙沙声,众人屏住了呼吸,以免打断了他们两人。</br>  已经过去盏茶时间,陈一鸣刻画出来十枚仙符了,柳无邪这边依旧没有仙符出现。</br>  常策等人焦急万分,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却没有任何办法。</br>  在柳无邪面前,漂浮上千道符纹,越来越多,而且很多符纹开始相互纠缠,就像是大量的藤条,穿梭其中,盘根错节。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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