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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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守在擂台一侧的驯兽师手中飞出去一枚诡异的红色丹药。</br>  毫无征兆!</br>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血纹狮张口将血红色丹药吞下去。</br>  陡然间!</br>  血纹狮气息大变,一滴滴鲜血顺着毛孔溢出,原本淡红色的皮毛,犹如鲜血涂抹的一般,更加妖异。</br>  气势节节攀升,达到二阶妖兽,强横的力量,席卷四野,铁蜈蚣的身体被掀飞出三米多远。</br>  “这是暴妖丹,可以让妖族提升五倍的战斗力。”</br>  众人骇然,暴妖丹极其罕见,每一枚价值连城,达到几十万金币。</br>  万家输不起,必须要拿下这一场胜利。</br>  “作弊,你们作弊!”松陵站起来,高举双手,发出剧烈的抗议。</br>  没有暴妖丹,血纹狮已经死在擂台上,胜负早已分出。</br>  “作弊,没想到堂堂万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br>  购买铁蜈蚣赢得武者占据多数,纷纷站起来讨伐,万家触犯了众怒,法不责众,总不能将在场所有人全部诛杀。</br>  “斗兽比赛并无提及不允许使用暴妖丹,这是合理范围之内。”</br>  买血纹狮赢得武者站出来,幸灾乐祸的说道,认为这不算作弊,规则里面并无规定,不允许妖兽使用丹药。</br>  人类战斗,虚弱的时候同样可以使用丹药来补充体力,妖兽也是如此。</br>  双方争论不休,彼此谁也不相让,最后将目光朝柳无邪看过来,他才是最大的输家。</br>  输掉这一场,不仅输掉徐家这座大靠山,还要解除跟徐凌雪的婚约。</br>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br>  松陵急的团团转,让柳无邪赶紧想办法,他倒好,静静的坐在原地,像是没事人一样。</br>  斗兽场是万家开的,驯兽师是万家的人,柳无邪赢走两场,让万家颜面尽失。</br>  “不急!”柳无邪睁开双眼,淡淡的说道。</br>  说完继续闭上眼睛,不理会四周的吵闹声。</br>  血纹狮开始发狂了,断裂的蹄子感知不到疼痛,疯狂的追逐铁蜈蚣。</br>  面对血纹狮的疯狂撕咬,铁蜈蚣牢牢的龟缩在一起,任由它撕咬,身体早已鲜血淋漓,大片的鳞甲掉下来,场面惨不忍睹。</br>  徐凌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心里百味陈杂,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那个人突然有一天会变好,哪怕不能修炼,做一个正常人,她也心满意足了。</br>  从小父母就灌输她一个理念,出生的那一刻起,已经是柳家的媳妇,这个观念从她记事的时候开始,一直陪伴至今。</br>  战况越来越激烈,万卓然坐下来,双拳紧捏,就算赢了这一场,很不光彩,万家的地位,大不如前。</br>  斗兽场的生意,也会逐渐没落,信誉度大大降低。</br>  “撕了他,快上去撕了他。”</br>  田野泉站起来,让血纹狮赶紧上去撕开铁蜈蚣,战斗尽快结束,他恨不能现在就上去扇柳无邪的耳光,只想快点结束比赛。</br>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铁蜈蚣迟迟没有死亡,哪怕身体千疮百孔,还能在擂台上继续滚动,伺机寻找机会。</br>  五分钟……</br>  十分钟……</br>  盏茶功夫……</br>  血纹狮的气势逐渐削弱,暴妖丹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最多盏茶左右。</br>  失去暴妖丹支撑,血纹狮很快枯竭,暴妖丹的作用,在极短的时间内,榨干血纹狮身体所有潜力,当药效失去,身体会慢慢衰竭致死。</br>  这是赌,赌血纹狮在盏茶时间内先杀死铁蜈蚣,拿下比赛胜利,谁后死,谁就是胜者。</br>  血纹狮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脚步开始打晃,无法迈动脚步,暴妖丹疯狂反噬,五脏六腑化为血水,大口的鲜血从它嘴角溢出。</br>  万家的人惊呆了,一盏茶时间,吞服了暴妖丹还是未能杀死铁蜈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驯养妖兽百来年,从未出现如此离奇古怪的事情。</br>  以免夜长梦多,铁蜈蚣突然张开锋利的獠牙,身体展开,化为一道血箭,爆射而至。</br>  “快阻止它!”</br>  万荣哲一声厉喝,不顾万家家主的尊严,让驯兽师上台,阻止铁蜈蚣诛杀血纹狮。</br>  太慢了,铁蜈蚣早已化作流星,尖锐的爪子,撕开血纹狮的脑袋,红白之物犹如岩浆一般,喷射的整个擂台都是。</br>  血纹狮倒下,铁蜈蚣回到擂台边缘,战斗结束。</br>  这一刻!</br>  整个斗兽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没有人说话,只有剧烈的喘息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打心里冒寒气。</br>  一阵阵冷风从他们的头顶上刮过,万卓然打了一个冷战,寒气顺着他的脚底,冲向他的脊梁骨,不知不觉,他的后背都湿透了。</br>  霍大师跟雷涛相视一眼,今天的一幕,只有他们最清楚,柳无邪并不是什么废物,而是绝世天才。</br>  石化!</br>  全场石化,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br>  “哥,我们赢了!”</br>  松陵抓住柳无邪的手臂,大声吼叫,赢了,终于赢了,围着桌子疯狂的跑了几圈。</br>  他们赢了,过程很凶险,还是赢了。</br>  柳无邪睁开眼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他反倒像是一个局外人,漠不关心。</br>  “万兄,一百灵石我就笑纳了。”</br>  一百灵石到手,不仅能布置一座聚灵阵,还能借助灵石修炼,一举两得,缩短他打熬肉身的时间。</br>  徐家危机没有解除,暗中凶手没有找出来,柳无邪一刻不敢放松。</br>  万卓然杀人一般的眼神,落在柳无邪的身体上,如果说眼神能杀人,柳无邪此刻已经死了一万次。</br>  “柳公子敢不敢再赌一场。”</br>  万卓然的样子,跟万不同离开前何其的相似,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br>  “卓然,今天到此为止。”</br>  还没等柳无邪说话,万荣哲出言打断了他,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不搞清楚原因,暂且不要斗兽,以免越陷越深。</br>  不愧是老奸巨猾,懂得立即止损,输掉一千万金币,最多伤筋断骨,再输下去,就是倾家荡产了。</br>  万卓然不甘的坐回去,父亲的话他不敢不从,浓郁的杀意,形成狂风浪潮,直逼柳无邪。</br>  “不好意思,今天斗兽场出现一些意外,斗兽暂且终止,接下来进行驯兽赛,哪位天骄愿意报名参加。”</br>  负责主持斗兽场的老者宣布结束,进行第二场,驯兽赛。</br>  驯兽赛,跟斗兽又不相同。</br>  “我报名参加!”</br>  田野泉第一个站起来,报名参加驯兽赛,陆陆续续三大家族都有弟子站起来,唯独徐家这边,迟迟没有动静。</br>  “柳公子难道不参加驯兽赛吗,放心,我会安排一头弱小的妖兽做你对手。”</br>  万卓然恢复翩然公子的模样,欠下的七十多枚灵石,想办法凑齐便是,万家还输得起。</br>  挑衅!</br>  赤.裸裸的挑衅柳无邪,让他参加驯兽赛。</br>  人与妖兽.交战,磨砺武技,锤炼意志,妖兽的气势压迫,是最好的历练方式,这种好事情,不可多得,平常需要花费一大批金币,进入驯兽场训练室,今天有免费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br>  徐凌雪一脸警惕之色,目光死死的盯住柳无邪,他要是敢答应,直接一脚踹死他。</br>  刚才的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br>  “我能拒绝吗?”</br>  柳无邪摸了摸鼻子,直接认怂,外界都知道,他废物一个,筋脉淤堵,一直停留在后天期,还是那种垃圾货色。</br>  “哈哈哈……”</br>  四周传来一连串的大笑声,终于找到嘲笑他的借口了,可以肆意的嘲讽。</br>  斗兽,不需要武力,驯兽则不同,需要亲身上场,体验妖兽带来的压迫,利用自身本事,驯服妖兽。</br>  “如果柳公子当众宣称你害怕了,承认自己是一个懦夫,不敢参加驯兽,就当我没说。”</br>  万卓然冰冷地说道,要让柳无邪当众承认他是懦夫,胆小如鼠,等于让他自打耳光,以后还有何脸面在沧澜城混。</br>  连徐家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他是徐家女婿,嘲讽他,等于嘲讽徐家。</br>  “没错,只要你承认害怕了,怂货一个,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br>  田野泉跟着附和,万家其他弟子发出讥讽声,一个个丑恶的嘴脸,一览无余的出现在柳无邪面前。</br>  徐凌雪秀眉紧蹙,没想到他们如此咄咄逼人,简直是欺人太甚。</br>  正要说话,又被柳无邪给摁下去,让她稍安勿躁。</br>  “看来我没有理由拒绝了。”</br>  柳无邪满脸笑意,让人捉摸不透,斗兽无需登场,驯兽不一样,有可能命丧擂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br>  “你身为徐家女婿,这种场合退出合适吗。”</br>  人群许多人搭腔,徐家是四大家族之一,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真不配做徐家的女婿。</br>  无尽的嘲讽,犹如海洋一般,铺天盖地,柳无邪处于中央位置,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海洋给吞噬掉。</br>  “懦夫,你不敢参加就滚出去,从此以后躲在徐家不要在出来了,免得丢人现眼。”</br>  “软蛋,估计是新婚之夜家伙不好用,才被打出洞房吧。”</br>  “滚吧,滚得远远地。”</br>  “……”</br>  万家以及田家弟子众多,你一言我一语,徐凌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柳无邪眼神制止,这种情况下,她一旦开口,必定遭到更多人的嘲讽。</br>  还有更加恶毒的言语等着他,她是天之骄女,岂能跟一群市井流氓争嘴斗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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