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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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擂台早已被玄器法则压制,先天境想要突围出去,难于登天。</br>  柳无邪却如同无人之境,轻松撕开玄器产生的气流,身体穿梭空气产生一股强横的气浪,右手突然举起。</br>  这一幕!</br>  惊骇了无数人。</br>  “好强的肉身,已经不弱于高级洗灵境了!”</br>  无视玄器的压制,只有足够强大的肉身才能做到,柳无邪吞服了炼骨丹,炼髓丹,炼魂丹,体内充斥暴戾的力量。</br>  一直没有机会宣泄,刚才战斗,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动用。</br>  每个人看向柳无邪的眼神,充满着惊惧,这不是人,普通人的肉身,不可能做到这一点。</br>  薛品之意识到不妙,手中玄器长剑陡然翻转,朝柳无邪拦腰斩来。</br>  不愧是老牌学员,变招之快,应变能力非常的强。</br>  “你太弱了!”</br>  右手穿过层层剑幕,出现在薛品之的脖子边缘。</br>  “嘎!”</br>  也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四周滚滚气浪消失,薛品之的脖子被人捏住,像是公鸭临死前发出的嘶哑声。</br>  右手举起,薛品之双脚离地,被柳无邪直接提起来,双肩耷拉,手中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面上。</br>  身体中的真气,早已被柳无邪封锁,此刻跟一个废人一般。</br>  不费吹灰之力,拥有玄器加持,依旧不是柳无邪对手。</br>  双腿在空中乱颤,想要说话,却一个字吐不出来,薛品之脸色越来越红,浓烈的窒息袭来。</br>  薛锐眼神阴冷的可怕,一招而已,薛品之就败了,这小子的实力,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br>  “今天你可以死了!”</br>  手掌突然用力,薛品之的脑袋一歪,柳无邪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br>  杀伐果断!</br>  既然是死敌,何必多浪费一句口舌,杀了便是。</br>  手掌用力,薛品之的身体飞出去,狠狠的砸在擂台一角,身体一动不动,眼珠子暴突,临死之前承受极大的恐惧。</br>  杀了薛品之,目光朝薛家看过去,足足对视了三分钟左右,薛家没有一人敢正视柳无邪的双眼,纷纷低下头。</br>  会场出奇的平静,先天境杀死洗灵境如此简单,洗髓境导师都看不懂了。</br>  柳无邪正要走下擂台,又是一道人影缓缓出现,恐怖的杀意,犹如洪水一般,笼罩整个擂台。</br>  “柳无邪,我要你死!”</br>  白琼安排好了弟弟尸体后,第一时间赶回来,看都没看薛品之尸体一眼,仇恨充斥他的胸腔。</br>  今日不杀柳无邪,誓不为人。</br>  “彼此彼此!”</br>  柳无邪脸上平静的可怕,没有杀人后的紧张,也没有杀人后的兴奋,仿佛做了一件极其平常之事。</br>  这样人才是最可怕的,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引起柳无邪的重视。</br>  右脚一踢,地面上的玄器飞出去,直接落在李生生面前。</br>  “李师兄,这把玄器就当是还你五十学分,里面的印记我已经抹除。”</br>  还欠李生生五十学分,一直没有机会还,这把玄器就当是送给他了,他身上一百学分还有大用。</br>  “多谢师弟!”</br>  李生生如获至宝,赶紧收起来,一把玄器的价值,远远高出五十学分,五百学分还差不多,他赚大了。</br>  这种垃圾玄器,柳无邪看不上眼,既然要打造,他一定要打造出来一把真正玄器,拥有玄性。</br>  玄之又玄,才是玄器。</br>  无数人投过来羡慕的眼神,一把玄器就这样送人了。</br>  薛锐紧紧的咬住牙关,这把玄器可是他花费了无数资源才打造而成,竟然送给了李生生。</br>  “薛锐,我知道你不甘心,等我杀了他,就轮到你上场了。”</br>  没有理会白琼无穷的杀意,目光直刺薛家。</br>  “你活过这一场,才有资格挑战我。”</br>  薛锐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杀机,等他先活下来再说吧。</br>  这才转过身子,朝白琼看去:“一招,出手吧!”</br>  柳无邪迫不及待斩杀薛家的人,不想跟白琼过多消耗,一招解决他。</br>  这一次没有人嘲笑柳无邪,也没有人骂他狂妄,前面三个对手,全部被柳无邪一招灭掉。</br>  陶文兵死了,白宇死了,薛品之死了。</br>  白琼虽然是洗灵境三重,真的有胜算吗?</br>  没有人知道,目前为止,还没看到柳无邪动用大招,都是一招击杀对手。</br>  “白琼可是地榜排名第九的高手,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br>  下方议论开来,前面三个对手,不能作为参考依据。</br>  陶文兵不说,先天境而已,仗着身法厉害。</br>  白宇是新加入学员,底蕴太浅了,仗着一门山河剑法,以为就能斩杀对手。</br>  薛品之也差不多,仗着玄器的威力,结果被柳无邪直接捏死。</br>  论真实本领,三人都有所欠缺,白琼则不同,他是老牌学员,实力绝对强大,换成是他,前面三人他也能做到一招秒杀。</br>  “这小子诡异的很,身法厉害,肉身强大,真气远超常人,这一战白琼的胜算真不大。”</br>  有人看出门道,摩拳擦掌,非常的兴奋,迫不及待想要一睹为快。</br>  “松师弟,你来说说,这一战柳师弟胜算如何?”</br>  前面几战,松陵一点不担心,每次都被他料中,这一次王永皓等人纷纷围上来,朝松陵问道。</br>  “一招,他就会死在柳大哥手里!”</br>  这些日子,松陵的体型有追赶李生生的趋势,阵法天赋在柳无邪的指导下,突飞猛进,在七班很受欢迎。</br>  听到松陵这个回答,大家都放心了,静等大战开始。</br>  白琼恼怒无比,柳无邪竟然要一招杀了他,手中长剑猛然出鞘。</br>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真实本领,一步步爬上地榜第九名。</br>  “我会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死去的弟弟。”</br>  话音刚落下,白琼消失在原地,手中长剑猛然斩下,山河剑法的招式,要比白宇强横数百倍。</br>  两者不是一个等级,他已经将山河剑法,修炼到大成境。</br>  “如果你不来找我,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真以为上次食堂风波,我怕了你不成,你应该感谢左弘兄,是他让你多活了一个月。”</br>  柳无邪鄙夷的说了一句,坐在远处的左弘,一脸哭笑不得,随即摇了摇头。</br>  上次食堂辱骂白琼是白痴,此事早已传遍学院,白琼记恨在心,这才让白宇上台挑战柳无邪。</br>  谁曾想到,白宇连一招都接不住,直接被杀死。</br>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br>  提及当日的事情,白琼脸上表情扭曲,像是一头暴怒的公牛,恐怖的山河之力,倾泻而下。</br>  “这小子是不是脑袋有病,激怒后施展山河剑法,威力只会大增,才能真正发挥山河之力。”</br>  几名高级班学员站起来,认为柳无邪脑袋不正常,这时候激怒白琼,太不理智。</br>  他们却不知道,人在暴怒的时候,才会容易暴露弊端。</br>  剑气形成两股不同的气流,分散两侧,如同山河从中劈开,柳无邪站在山河之中,令人窒息的力量,猛然砸下。</br>  “山河日月!”</br>  最强一招,白琼没有藏拙,巅峰一剑,丹田中的真气,尽数涌入剑招,汇聚成惊天剑痕,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网状。</br>  没有人能在这一招活下来,起码在场洗灵境三重,没有这个本事。</br>  天地无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柳无邪处于风暴中心,快要被卷入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br>  外人已经看不清擂台情况,剑气形成的风浪,发出骇然的声音,如同野兽咆哮,涌向四面八方。</br>  可怕的涟漪,犹如一道道冲击波,震得擂台上的青石,不断炸裂。</br>  “好强,太强了!”</br>  下方那些学员看呆了,这一招的力量超出他们的理解。</br>  “这小子终于要死了!”</br>  高级六班的学员又蹦出来了,高声欢呼,庆祝柳无邪死亡。</br>  大部分人保持缄默,战斗不到最后一刻,谁生谁死,真的不一定。</br>  这种妖孽,无法用常理来形容,一定有自保的手段。</br>  徐凌雪端坐上方,从柳无邪出现到现在,一直心不在焉,她是院长弟子,单独划分一片区域,常人很难注意到这边。</br>  黑暗越来越浓,整个擂台陷入无边无际的黑色世界,如同一条滔天大河,在黑暗之中奔腾,柳无邪就是大河中的一块石头,遭到大浪冲击。</br>  “柳无邪,你可以死了!”</br>  白琼双手压下,更加可怕的力量,幻化出一枚枚箭矢,冲向柳无邪。</br>  “就凭你也想杀我,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刀法!”</br>  柳无邪的声音,从黑暗当中传出,面对山河之力的碾压,竟然没事?</br>  刚才嘲讽柳无邪即将死去的那些人,满脸不敢置信,这样都不死。</br>  豁然之间!</br>  一道白色缝隙,撕开了黑色牢笼,乍一看去,竟然是一道不起眼的刀气。</br>  随即!</br>  刀意漫天,撕开了黑色世界,迎接了光明。</br>  漫天被刀意覆盖,惊天刀罡,凌空斩下,欲要将整片天空撕开。</br>  空气在急速压缩,产生的气流,形成一股风暴,不断的旋转,竟然托起了柳无邪的身体,一点点上升。</br>  犹如一尊神祗,神圣不可侵犯,周身上下,覆盖一层淡淡的金光。</br>  神袛降临,必定受万千膜拜,许多人心生顶礼膜拜之心,有跪下的冲动。</br>  “怎么回事,我的内心不受控制!”</br>  那些低级学员忍住下跪的冲动,只有洗髓境才能勉强抵挡,柳无邪释放了一丝仙帝气息。</br>  仅仅是一缕气息,岂是凡人所能承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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