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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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题目没有答案,这是一道附加题。</br>  并不在计算分数之内,也就是说,就算柳无邪这道题回答错误,不影响他的考核成绩。</br>  他们关心,因为这道题几百年了,没有人敢轻易尝试,每一次考核,这道题都会空出来,形成了一种习惯。</br>  桑言的一番话,问住了姜越,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正确答案?</br>  姜越没法回答,回答是,证明柳无邪是对的,回答不是,如果柳无邪是对的,岂不是被打脸了。</br>  “这道题暂且先放下,我们打分吧!”</br>  盛楝站出来,以免他们闹僵了,柳无邪达不到九十分,考核失败,意味着会被姜越杀死,就算是桑言,都无法阻止。</br>  三人谈论的功夫,一炷香时间即将结束,其他考核者,陆陆续续放下笔。</br>  桑言从第一人开始,开始打分,柳无邪最后一个进来,排在最末。</br>  众人围上来,正确答案摆在桌子上。</br>  不到一分钟时间,第一张试卷打分结束:“夕乐,七十八分,失败!”</br>  宣布失败的那一刻,叫夕乐的男子无力的坐在地面上,这已经是他今年第十次考核,无一例外全部失败,看来他真的没有炼丹天赋。</br>  走向下一人,打分的速度很快。</br>  “汤岩,九十二分,成功!”</br>  “牛厉,八十九分,失败!”</br>  “……”</br>  成功者发出庆祝声,失败者则是垂头丧气,大家跟在桑言后面,观看其他人试卷。</br>  “白林,九十分,通过!”</br>  身穿华服男子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一脸侥幸,九十分勉强及格。</br>  “恭喜少爷,通过了第一关考核。”</br>  身后的下人连忙拍着马屁,十二人考核,过关的只有四人而已,只剩下柳无邪一人还没打分。</br>  所有人全部聚集在柳无邪试卷上,想要知道他能得多少分,蓝若雨走到前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仿佛在说,一会看你怎么死。</br>  “蓝姑娘放心,这小子肯定不会及格。”</br>  白林站在蓝若雨身边,一脸献媚,他巴结的不是蓝若雨,而是姜越。</br>  “哼,就算他答对了试卷,还是死路一条,后面两关考核,可不是那么容易。”</br>  蓝若雨抬起高傲的头颅,像是骄傲的孔雀,四星炼丹师弟子,走到哪里都为备受关注。</br>  其他考核者跟着一起附和:“蓝姑娘说的没错,后面两关可不是那么容易,敢打我们的女神,一会可不能轻饶了他。”</br>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众人一阵恭维,蓝若雨发出咯咯的笑声,很是受用。</br>  “柳无邪,一百分!”</br>  突如其来冒出的声音,打断了蓝若雨的笑声,像是正在叫唤的鸭子,突然被人捏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br>  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白林,刚才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柳无邪肯定不及格,竟然答对了一百道题。</br>  答对九十分简单,答对一百道题难度就大多了,最后几道题目,多少年了没有人答对过。</br>  对于白林来说,九十分已经是极限,对于柳无邪来说,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br>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区别!</br>  “这不可能!”</br>  蓝若雨像是疯了一样,她考核了三年,见识过无数天才,从未有人拿过满分,成绩最好只有纪阳,拿到了九十九分。</br>  “你在质疑我们!”</br>  桑言眉头微皱,分数是他跟盛楝一起给的,姜越还站在一旁,都没站出来,她小小的炼丹学徒蹦出来质疑三星炼丹师,仗着她是姜越的弟子,不然早就被一掌拍死。</br>  “不敢!”</br>  蓝若雨看了一眼师父,后者面无表情,承认柳无邪的答案,赶紧道歉。</br>  炼丹师考核,每一份试卷都是由炼丹公会制定,丹宝阁做不了假。</br>  柳无邪又是最后一个进来,更不可能存在提前泄露答案。</br>  “一百分,这怎么可能!”</br>  其他考核者一脸不敢置信,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柳无邪,许多人考核好几次,一直在九十分徘徊。</br>  “失败者离开,晋级的四人随我进去,准备第二关考核。”桑言说了一句。</br>  失败的八人耷拉着脑袋离开院子,剩下四人分别是柳无邪、白林、汤岩、曹庆力。</br>  穿过院子,进入一座炼丹室,准备第二关考核。</br>  蓝若雨跟在姜越身后,恨得咬牙切齿,柳无邪天赋越高,她的恨意就越浓。</br>  “这里有五株灵药,你们要准确的写出它们的年份跟药效,答对四道算是过关。”</br>  盛楝指着桌子上摆放的五株灵药,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br>  四人连忙动起来,从记忆中搜寻五株灵药的信息。</br>  姜越跟蓝若雨站在远处,考核的时候,他们不得参与。</br>  “师父,那中间一株三瓣叶子的灵药叫什么?”</br>  蓝若雨小声问道,今天的辨药环节,竟然有一株灵药她不认识。</br>  “这是我们丹宝阁才培育出来新品种,知道的人不多,为师也是昨日才知道,此药叫木兰之心,虽只有三品,药效极强。”</br>  姜越做出解释,换成前几日,这株灵药放到他面前,未必能猜得出来。</br>  听到师父的解释,蓝若雨眼角闪过一丝笑意,连师父昨日才知道,他们四人肯定不知道这株丹药的成分跟药效。</br>  跟第一关一样,不到三分钟时间,柳无邪写完了自己的答案,交到桑言手里。</br>  桑言点了点头,脸上连惊讶之色都没有,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局。</br>  十分钟之后,其他三人分别交上答案。</br>  “老盛,拿出正确答案!”</br>  桑言打开四人的答案,平铺在桌子上,盛楝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撕开封条,从里面拿出正确的答案,双方对比一下,一目了然。</br>  姜越还有蓝若雨从远处走过来,目光落在桌子上。</br>  “作弊,他一定是作弊,木兰之心连我师父昨天才知道,他怎么会知晓,一定是你们泄露了答案!”</br>  蓝若雨像是疯了一样,指着桌子上的答案,状若癫狂。</br>  姜越脸色阴沉的可怕,目光扫过桑言,他需要一个解释,为何柳无邪的答案,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br>  其他三人的答案,跟正确答案只是接近而已,其中两人还答错了两道,第二关失败。</br>  “桑言,你就不做一下解释吗!”</br>  姜越冰冷的问道,自古以来,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跟正确答案如出一辙,只有一种可能,答案提前泄露了。</br>  “作弊,我建议重考!”</br>  白林这一关失败了,立即蹦出来,建议重考。</br>  “我也觉得这小子不对劲,第一关试卷竟然得到一百分,太不正常了,原来是答案泄露了。”</br>  汤岩跟着附和,每个人目光火辣辣的落在桑言脸上,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br>  只有柳无邪,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之色。</br>  “姜丹师,注意你的言辞,所有答案都有封条,刚才开启答案的时候,大家看的一清二楚,连我们也是才知道,这株灵药叫木兰之心。”</br>  桑言一脸愤怒,请姜越注意言辞,这要是传出去,有辱丹宝阁声誉。</br>  丹宝阁炼丹师,并不和睦,相互之间都有争斗,谁炼制出来的丹药更畅销,地位自然越高。</br>  桑言从秦大师手札上学习很多经验,炼丹术突飞猛进,他炼制的丹药,逐渐有超越姜越的趋势,姜越早就对他不满了。</br>  最近几日姜越炼制的丹药,出现滞销的情况,因为他服用了禁忌丹,身体中暴戾的气息会融入到他炼制的丹药里面,武者吞服下去,身体很不舒服,口碑一落千丈。</br>  优胜劣汰,丹宝阁每年举办的论丹大会就是最好的证明。</br>  总阁也是如此,谁的丹药更畅销,就会摆在显眼的位置,大力推广,最近几日,一直在推广天灵丹。</br>  “如果他没有作弊,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br>  姜越感觉自己的地位遭受动摇,眼眸流露出凶光。</br>  “这位柳公子,是今年的论丹冠军,不知道这个解释姜丹师满不满意?”</br>  眼眸中蕴含一丝嘲讽,桑言丝毫不客气,双方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br>  话音一落,蓝若雨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身体无力的坐在地面上,面若死灰。</br>  论丹大会冠军,早就传回丹宝阁内部,为了此人,大小姐亲自去了一趟沧澜城,传言此人是万年难出的炼丹天才。</br>  “什么!”</br>  汤岩突然跳起来,他们嘲讽了半天,对方竟然是论丹大会冠军。</br>  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每个人表情都凝固了。</br>  “他是柳无邪!”</br>  姜越眼眸中杀意更浓了,一股无名的杀气,朝柳无邪笼罩而下。</br>  这股杀意绝非因为打了蓝若雨,而是单纯的针对柳无邪。</br>  柳无邪眼眸一缩,这股杀意太浓郁了,得知自己是论丹冠军,姜越好像变了一个人,无穷的杀意,汇聚成钢铁洪流,强横的洗髓境之势,碾压而至。</br>  “姜丹师,你跟上官才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吧!”</br>  柳无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目光直刺姜越,等待他的回答。</br>  桑言身体一怔,似乎猜到了什么,姜越跟上官才,何止是关系不错,姜越几十年前担任过平陵城阁主,那时候上官才还是平陵城炼丹师。</br>  可以说是亦师亦友,两人之间早已不分彼此。</br>  当日泄露答案的事情,柳无邪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跟这个姜越,一定有脱不开的干系。</br>  “小子,你抢走了属于纪阳的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br>  姜越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场上的气氛,变得很诡异,一场炼丹师考核,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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