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没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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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br>  柳无邪转身回到屋子,没有理会齐凝云跟赵元甲,将他们晾在原地。</br>  赤裸裸的打脸,齐凝云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粉拳紧捏,脸上布满寒霜。</br>  “师父,刚才你为何不出手!”</br>  齐凝云不解,她打算借助师父的气势,逼着柳无邪让出炎阳洞修炼资格。</br>  她是玄字号学员,对柳无邪出手,传出去会留下以大欺小的名声。</br>  利用导师的气势,压迫柳无邪,让他自己主动交出来,又另当别论,就算传出去,也不会留下诟病。</br>  主动交出,跟被迫交出,是两个概念。</br>  赵元甲面露为难,他总不能告诉齐凝云,刚才那一刻,他尝到了死亡的味道。</br>  柳无邪眼神扫过来时候,灵魂突然窒息了。</br>  像是死神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无法呼吸,随时都能断气。</br>  “这小子身上很古怪,他竟然可以无视我的洗髓境气势。”</br>  赵元甲很不愿意承认,还是如实道出,换成任何一名先天境,被洗髓境压制,早就乖乖求饶。</br>  那种气息让他如坠冰窟,浑身每一寸毛孔,被针扎的一样难受。</br>  “此人真的如此诡异?”</br>  齐凝云当然相信师父的话,轻松废掉先天九重,本身就不简单,柳无邪身上充满太多的神秘色彩。</br>  短短一个月时间,强势崛起,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极其稀少。</br>  “很诡异,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来试探一番。”</br>  赵元甲恶狠狠的说道,被柳无邪的眼神吓得直冒冷汗,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br>  白天不能动手,等晚上再过来,想办法逼着柳无邪交出炎阳洞修炼之法。</br>  过了今天,再也没有机会了。</br>  师徒二人离开柳无邪的院子,这一次,彻底陷入平静。</br>  没有人继续前来,天色渐暗,柳无邪没有前往食堂用餐,拿出几枚天灵丹吞服下去。</br>  太荒吞天诀运转,周边数千米的灵气,被他吞噬一空,距离先天六重,只有一步之遥了。</br>  操控心神,进入金色魂海,经过多日修炼,魂海越来越强,金色魂力犹如金线,穿梭于魂海之中,组建一座座桥梁。</br>  夜色渐深!</br>  天空上挂着一轮大月,一道黑色人影悄无声息靠近。</br>  “终于来了!”</br>  柳无邪收回魂力,嘴角浮现一抹残酷的笑容,早就料到,晚上会有人前来。</br>  黑影轻轻地落在院子里面,蹑手蹑脚朝柳无邪的屋子靠近。</br>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柳无邪没有点燃油灯,洗髓境神识强大,就算相隔十几米距离,也能听到屋内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吸声。</br>  “小子,别怪我心狠手辣!”</br>  黑影站在门外,突然推开屋门,闪身进去。</br>  进入屋内后,化为一道流星,直奔呼吸处,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凌空斩下。</br>  奇快无比!</br>  快的让人思维都跟不上,匕首已经到了近前。</br>  柳无邪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上,再不避开就会被匕首夺取性命。</br>  黑影发出一道残酷的笑声,已经逼近柳无邪五步之内。</br>  屋子本来就不大,也就十多平大小,从门口到榻上,只有十步距离而已。</br>  眼看匕首就要落下,黑影身体突然定在原地,他失去了柳无邪的踪迹,四周情况突变,他进入一片黑漆漆世界,伸手不见五指。</br>  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像是一座黑色囚笼,他被困在里面。</br>  不论他冲向何处,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br>  开始的时候黑影还算冷静,寻找破解之法,知道自己着了人家的道,想办法破解便是。</br>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影冲击了无数次,还是冲不出囚笼。</br>  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坐在地面上,思索办法。</br>  站起身子,继续冲击,每一次都无功而返,他的面前,有一扇看不见的幕墙,他出尽了全力,这道幕墙就是毫发无伤。</br>  半个时辰过去了,黑影身体里面的真气消耗严重,这样下去,会被活活的困死。</br>  “柳无邪,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再不放我出来,休怪我不客气了。”</br>  赵元甲的声音,说话的那一刻,泄露了自己身份。</br>  胸口发出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喘气,攻击这么久,就算是洗髓境,也经不起这样消耗。</br>  “原来是赵导师,不知道赵导师深夜造访我的屋子,所谓何事啊!”</br>  柳无邪的声音,忽左忽右,摸不清楚到底从何处传出,赵元甲急的团团转。</br>  他原本打算,凭靠声音的来源,判断柳无邪的位置,找到阵法出口。</br>  很快意识到自己错了,这套阵法,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br>  没有强大的攻击,首先排除这是杀阵,却能完美的困住洗髓境,学院中能布置这种阵法,屈指可数。</br>  赵元甲害怕了,开始怀疑是不是学院有高层暗中帮助柳无邪,才一次次化险为夷。</br>  这种阵法,可不是一个毛小子能布置出来,只要一种可能,柳无邪身后还站着一尊大人物。</br>  这是赵元甲的猜测!</br>  “小子,你废什么话,赶紧放我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br>  赵元甲很生气,恐怖的杀意从他身上倾泄而出。</br>  可惜这些气息,早已被阵法锁住,就算是住在对面屋子的学员,都感知不到。</br>  “我还真想知道,赵导师怎么对我不客气。”</br>  屋子里的温度突然下降,赵元甲打了一个机灵,有股潜在的危机在靠近。</br>  一直不相信,小小的先天境会对他造成威胁,这一刻他相信了。</br>  阵法配合鬼瞳术,就算不能杀死赵元甲,让他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br>  “哼,我看阵法能困住我多久!”</br>  赵元甲抽出兵器,凌空斩下,打算强行破阵了。</br>  拦在面前的幕墙,传来一阵晃动,有破裂的迹象,这让赵元甲信心大增。</br>  手中长剑连翻劈砍,拦住他的幕墙出现大量的裂纹,再厉害的阵法,只能困住高一两个境界,赵元甲是洗髓境,一级导师,实力跟金剑锋相差无几。</br>  柳无邪的阵法想要彻底困住他,还是有些难度,除非他能晋升到洗灵境。</br>  柳无邪还没打算杀死导师,能给他一些惩罚足够了。</br>  白天跟三班交锋,他完全可以杀死高英璋,却没有这么做。</br>  诛杀姜华等人,已经是极限,杀了高英璋,事情就麻烦了。</br>  这一次同样如此,他可以嘲讽于一凡,废掉铁鹰几人,赶走齐凝云,却不能公然斩杀导师。</br>  “嗤!”</br>  赵元甲一个躲避不慎,一道凌厉的刀光,撕开他的防御,出现在他右侧,切开他的手臂,出现一道几寸长的口子,鲜血淋漓。</br>  “可惜了!”</br>  暗中传来一道可惜的声音,刚才那一刀,可是打算留下一尺长的口子。</br>  赵元甲反应很快,被他避开,只留下一道小口子,无关大碍。</br>  “小子,我要杀了你啊!”</br>  赵元甲愤怒了,犹如咆哮的狮子,身体横冲直撞,每一次冲击,幕墙上都能传来裂痕声。</br>  等破掉阵法后,再好好的折磨柳无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刚转身的功夫,刀气又到了,这一次速度更快,赵元甲想要躲避,发现三道刀气,蕴含一丝刀意,锁住了他的身体。</br>  “嗤嗤嗤!”</br>  前胸后背上,都出现了伤口,鲜血染红了赵元甲黑色夜行衣。</br>  痛得他哇哇大叫,却没有任何办法,柳无邪滑溜的跟条泥鳅似的,根本抓不到他。</br>  “小子,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躲在暗处偷袭,你是一个孬种。”</br>  赵元甲使用激将法,逼着柳无邪现身。</br>  “你堂堂一级导师,深更半夜前来偷袭一名小小的地字号学员,谁最卑鄙,谁才是孬种。”</br>  柳无邪反击,语气中充满嘲讽,让赵元甲老脸一红。</br>  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没脸做人了,必须要杀死柳无邪。</br>  踩着奇怪的步伐,每次都会出现在赵元甲的身后,短刀划出诡异的弧线,总会带起一篷血雨。</br>  短短十几个呼吸过去,赵元甲身上多了五六道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br>  继续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br>  逃又逃不出去,只能被动防御,要是知道柳无邪在屋子里面布置陷阱,打死他也不会来。</br>  昨天的时候,柳无邪已经布置好了阵法,以免有人半夜偷袭,没想到第一个偷袭他的会是齐凝云的师父。</br>  每一次刀光闪烁,赵元甲都会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又传不出去,气的仰天咆哮,没有任何办法。</br>  憋屈!</br>  赵元甲憋屈的想要去自杀。</br>  他堂堂洗髓境强者,被小小的先天境玩弄于股掌之间,那种羞辱,让他无地自容。</br>  身上的伤口,多达二十几道,都不是什么致命伤,最严重的一道伤口,柳无邪一刀从他左脸劈下去,皮开肉绽,估计是破了相。</br>  赵元甲发出一声咆哮,身上气势节节攀升,这是要同归于尽的打算,被逼到这种份上,就算是杀了柳无邪,也难消心头之恨。</br>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幕墙变得格外的柔软,他手中长剑砍下去,幕墙消失。</br>  “阵法不见了?”</br>  赵元甲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拦住他的阵法消失了,失去阵法,就能轻松的斩杀柳无邪。</br>  “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了!”</br>  柳无邪冰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吓得赵元甲屁滚尿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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