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九品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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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胜的一番解释,让众人豁然开朗。</br> “我明白了,难怪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这个小子突然消失了,间隔几个呼吸又神秘出现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给卷帘大刀做了手脚。”</br> 之前站在柳无邪不远处的几名修士一拍大腿,终于明白了所有真相。</br> 当时柳无邪还告诉他,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br> 那时候也没怀疑,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可笑,地玄境早已不食人间烟火,怎么可能还需要方便,显然柳无邪撒谎了。</br> “那岂不是说,柳无邪还在四周,只是借助阵法隐匿了起来而已。”</br> 一尊半步天玄境皱着眉头说道。</br> 要是白闻胜推测成立,柳无邪还在四周,并未走远。</br> 只是借助阵法,迷惑了大家的视线罢了。</br> “没错,他就在我们身边某个地方!”</br> 白闻胜点了点头,只要他们仔细寻找,就能找到柳无邪的具体位置。</br> 他们的谈话还有举动,柳无邪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他们已经发现这里的秘密,天棺内部,并非独立的世界,只是一个空间而已。</br> “我们快找,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他的下落。”</br> 周围那些修士一脸兴奋,纷纷加入战团,寻找柳无邪的下落。</br> 这样下去,迟早都会被他们找到,况且在场还有不少阵法大师,肯定会发现一些线索。</br> 接近一百多名修士一起寻找,场面还是很恐怖的。</br> 那些修士拿出兵器,劈砍周围的一切,不论是山石还是树木,全部劈开。</br> 一时半刻,他们还找不到自己,柳无邪倒不是很担心。</br> 不知不觉,大半天过去了,众人将方圆几千米都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柳无邪下落。</br> 很多人开始怀疑,柳无邪是不是已经逃走了,他们还傻乎乎的留在这里。</br> 这里每天都有宝物出世,一直留在这里,得不偿失。</br> 况且就算找到柳无邪,也轮不到他们,肯定落在季宇真手里。</br> 不少修士陆陆续续散去,去寻找新的宝物,还有一线机会。</br> 眨眼间的功夫,刚才还是一百多名修士,走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br> 除了极个别好事之人,基本都离开了。</br> 白闻胜看了一眼季宇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br> “柳无邪,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只要你肯交出卷帘大刀,我可以饶你一命,绝不为难与你,我季宇真一言九鼎。”</br> 四周没有几个人了,季宇真突然朝空气说了一段话。</br> 只要柳无邪能主动交出卷帘大刀,他可以既往不咎。</br>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br> 柳无邪现在哪里有时间理会季宇真,正在钻研这枚卷帘大刀。</br> “好恐怖的信仰源泉!”</br> 柳无邪嘴巴都要乐歪了,哪里有心思理会季宇真,不断的吞噬卷帘大刀中的信仰源泉。</br> 虽然修为没有突破,但是柳无邪魂海中的信仰池不断暴涨。</br> 信仰之力越来越纯,越来越强大。</br> 大度化术强大,以后度化天玄境都有可能。</br> 要是有一尊天玄境作为傀儡,岂不是横扫真武大陆了。</br>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除了季宇真之外,所有修士全部离开。</br> 季宇真左脸上出现一条疤痕,估计是不想让它消失吧,这是他出道以来,最大的耻辱。</br> 他要留着这道伤疤,警醒自己今日之辱。</br> 达到天玄境,别说一道伤疤,就算是砍断一条手臂,也能恢复如初。</br> 季宇真却留下这道疤痕,可想而知,他对柳无邪的恨意,达到什么程度。</br> 两人僵持住了,柳无邪安心吸收信仰源泉,季宇真则是站在外面,任由冷风吹拂。</br> “柳无邪,我记住你了,我会让你为这件事情发出惨痛的代价。”</br> 季宇真等不起,天棺中还有其他宝物,以他的修为,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干耗。</br> 季宇真说完,这一次真的离开了,朝远处遁去,因为他发现极远处又出现了光柱。</br> 又有宝物出世!</br> 看着季宇真远去,柳无邪从空间之中走出来。</br> “嗖!”</br> 柳无邪朝相反的方向迅速掠去,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先炼化卷帘大刀,提升邪刃品质。</br> 借助天灵器中的法则,突破到地玄三重境。</br> 季宇真临走留下的一番话,绝不是无故放矢,必定会对柳无邪展开疯狂的打击。</br> 就算没有卷帘大刀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恩怨,迟早有一天也会爆发。</br> 卷帘大刀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提前点燃了他们之间的战火。</br> 天棺内部,每天都在爆发战成,进来万名修士,已经死伤一小半左右。</br> 这样下去,真正能活着出去的少之又少。</br> 跟柳无邪之前猜测的一样,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br> 走了很久,柳无邪终于找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br> 毒瘴林!</br> 一般人不敢轻易涉足此地。</br> 毒瘴对柳无邪没有任何威胁,这是一处天然的保护罩。</br> 毒瘴林很大,里面遍布各种毒气。</br> 找到一株大树,盘踞在树洞之中,柳无邪拿出那枚卷帘大刀。</br> 因为气息太强大,柳无邪只能用封印的方式,封锁住了卷帘大刀中的一部分能量。</br> 先吸取信仰源泉,剥夺天玄法则,突破修为之后,再炼制邪刃。</br> 天棺中没有时间法则,看似他们进来快一个月之久,估计外面什么变化都没有。</br> 吸收无数年,卷帘大刀中的信仰源泉犹如一座水塘,那些信仰源泉发出轻轻的水流声。</br> “太荒吞天诀,吸收!”</br> 刚才不敢肆无忌惮吸收,如今没有威胁,可以放开炼化。</br> 新的太荒吞天诀,炼化速度要比之前提升一倍之多。</br> 信仰源泉并非水滴,也不是实物,而是一种无形无色的物质,它们漂浮在空间之中。</br> 就像是空气一样,看不到,摸不到,却真实存在。</br> 魂海中的信仰池不断咆哮,要比之前扩大了一倍有余。</br> 如果再次遇到陈山,就能轻易将其度化。</br> 可惜陈山已经死了。</br> 时间还在快速的流逝,一眨眼好几天过去,毒瘴林的确没有人进来,非常的安全。</br> 五日之后,卷帘大刀中的信仰源泉,被柳无邪吞噬一空。</br> 柳无邪闭上眼睛,细细感悟。</br> 发现自己的神魂更加透彻,抬头朝太上看去,发现一股无形的气运,降落在自己的头顶上,跟天地的契合度,更加密切了。</br> 不仅跟四周天地,跟天棺中的天地,几乎融为一体。</br> 这就是虔诚还有顶礼膜拜反馈回来的力量。</br> “难怪许多修士,到了一定的程度,喜欢开辟宗门,培养徒子徒孙,原来是需要他们没日没夜的输送虔诚还有信仰源泉。”</br> 柳无邪暗暗说道。</br> 卷帘大刀失去了信仰源泉,上面的光泽,明显暗淡了不少。</br> “准备突破地玄三重!”</br> 卷帘大刀中蕴含极强的天玄法则,哪怕是一缕,都足以将柳无邪提升到地玄三重境。</br> “吞天神鼎,开始!”</br> 操控吞天神鼎,开始剥夺卷帘大刀中的法则。</br> 每一条粗壮无比,像是一条条锁链,盘踞在卷帘大刀内部。</br>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天玄法则纹丝不动,根本无法将其分裂出来。</br> “好恐怖的天玄法则!”</br> 看着卷帘大刀,柳无邪陷入沉思。</br> 天玄境他不是没见过,根本没有这么恐怖。</br> 看来卷帘大刀的等级,绝不止天灵器。</br> 因为破损之后,才导致品质降低。</br> 反复试验了好几次,天玄法则纹丝不动,太荒吞天诀也试过了,效果微乎甚微。</br> 这样下去,剥夺一年半载,都无法抽出来一条天玄法则。</br> 无力的坐在原地,既然无法剥夺出来天玄法则,那意味着柳无邪也无法炼制邪刃。</br> “实在不行,只能等修为高一点继续炼化了。”</br> 但是柳无邪又不甘心,天棺中危机四伏,没有找到圣坛之前,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br> 吞天神鼎突然冒出来,释放出恐怖的魔气,阿鼻地狱忽隐忽现,欲要冲出吞天神鼎。</br> “难道阿鼻地狱能剥夺天玄法则?”</br> 柳无邪一脸疑惑,吞天神鼎出现阿鼻地狱,还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br> 除了炼化速度更快,吞噬速度更猛之外,没有什么奇特效果,还不如魔链来的实在。</br> 想做就做,柳无邪将卷帘大刀丢到半空之上。</br> “阿鼻地狱,给我碾压!”</br> 柳无邪一声厉喝,一座恐怖的地狱出现在他面前。</br> 顿时间,四周陷入一片漆黑。</br> 无边的魔气,弥漫整个毒瘴林,变成人间炼狱。</br> “咔咔咔……”</br> 阿鼻地狱碾压下来的那一刻,卷帘大刀发出咔咔声,里面的法则居然在断裂,不断的分解出来。</br> “好恐怖的碾压之力,这已经达到领域级别了。”</br> 柳无邪惊骇莫名。</br> 就算是天玄境,都无法领悟出来领域之力吧。</br> 但是吞天神鼎却做到了,此刻的阿鼻地狱,就像是一座领域,并非世界。</br> 一座领域碾压下来,就算是真正的天灵器,都无法阻挡。</br> 趁着卷帘大刀分解的瞬间,柳无邪立即运转太荒吞天诀。</br> 虚空之上,出现两条完整的天玄法则。</br> 阿鼻地狱疯狂的抽取柳无邪太荒世界中的能量,仅仅半个呼吸时间,太荒世界消耗一空,变成了灰白色。</br> “好可怕的消耗速度。”</br> 柳无邪被惊到了,施展一次阿鼻地狱,险些要了他的命。</br> 真气干枯,很容易死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东部,一隅。</p>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p>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p>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p>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p>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p>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p>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p>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p>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p>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p>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p>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p>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p>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p>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p>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p>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p>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p>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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