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突然长大了？”周幻继续问。
“差不多吧。给你举个例子，一个五岁之前的小孩头脑都很简单很单纯，但如果这小孩五六岁了，就开始有复杂的想法了。你算一算，严潇实际的年龄是多少。”陶柠提醒道。
周幻掐指一算，说道：“六岁！”
“明白了？”陶柠问道。
“明白了，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解释这些？”周幻问道。
“因为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看你都特意来找黄啾啾了，不想你搞些没用的胡思乱想。”陶柠说。
周幻倒是从中听出了酸酸的味道，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所以你记住，严潇将来不会像你过去认识的那么单纯，她是会成长的。”陶柠提醒道。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她？”周幻还是要替严潇说话。
“我不是针对她，我说的都是事实。”陶柠说。
“还不针对？都拍机器人去追杀她了！”周幻反驳道。
“我并没有想杀她。”陶柠说。
“那你还不是要绑架她研究她。”周幻说。
“我只是想看看她身上灭元素的情况。”陶柠说。
“我也想知道，这个灭元素到底是什么来历。”周幻说。
“电话里不方便说，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我只能说，现在已经有一些人被灭元素影响到，严潇只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载体。”陶柠说。
“你说被影响到，是被辐射到了？”周幻问到。
“不是那么简单的，灭元素不只会产生辐射，它是一种很强的催化剂，可以激发人类的潜能，但它非常危险，随时都会反噬人类。”陶柠解释道。
“我大概明白了，你是不是怀疑anw的赛场上，有和灭元素有关系的人，因为这个赛场的人，大脑都异常发达。”周幻说。
“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陶柠说道。
“那人工智能的说法就是扯蛋了？你一开始就知道严潇是克隆人？”周幻问道。
“我不知道她是克隆人，我一直认为她是机器人，因为我认为人类不可能成为灭元素的载体，但没想到，她真的是，这还要感谢你发现了她的身份。我当时认为，如果灭元素在地球横行，人类最终会走向灭亡，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陶柠说道。
“所以人工智能和灭元素，到底哪个是你的敌人？”周幻问道。
“还是那句话，谁是坏人，谁就是敌人。”陶柠说。
“你到底是不是陶柠。”周幻再次问道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你就当陶柠已经死了吧。”陶柠说。
“我……”周幻陷入到混乱之中。
“你拥有罕见的天赋，我当年检测过你，你和灭元素没有关联，但是你的大脑却活跃得可怕，也许你这种人，未来就是人类的希望，所以好好保护自己吧。”陶柠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在漫长的对话结束后，周幻再次凌乱，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陶柠，他又动摇了。
黄啾啾看着周幻，明白了他的心事。
“我都听到了，你是不是觉得陶柠依然是那个陶柠。”黄啾啾问道。
“我不想说，会被陶柠听到，我不想让她把我看得太透。”周幻对黄啾啾说。
“好，我明白，我好尴尬啊，我现在就是陶柠姐姐的眼睛了。”黄啾啾略显伤感地说。
话音刚落，黄啾啾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随后便低头陷入沉静。
周幻发现了不对劲，喊道：“黄啾啾！你怎么了？黄啾啾。”
周幻试图摇晃一下，黄啾啾，但是她发现黄啾啾的身体极为沉重，自己根本摇不动。
周幻心想，这黄啾啾是没电了还是死机了，怎么身体突然就失灵了。
正当周幻担心的时候，黄啾啾突然醒了。
“你怎么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周幻问道。
“我自由了。”黄啾啾突然对周幻说。
“什么意思？”周幻有点不明所以。
“陶柠姐姐解除了我的遥控程序，我完全自由了。”黄啾啾说道。
“啊？所以你刚才……是重启了？”周幻猜测道。
“嗯，现在没人能重启我了。”黄啾啾自豪地说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幻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听到我的抱怨了吧。”黄啾啾说道。
“那就恭喜你了，现在开始，你也拥有独立的人格了。”周幻说道。
“那倒不是，我一直都有独立的人格。只不过实在家长的监管下行动而已，现在我有种长大成人的感觉了。”黄啾啾说。
“这个陶柠，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周幻感慨道。
周幻还是猜不透陶柠的行为，如果黄啾啾说的是真的，那么陶柠便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眼线，她这样做，难道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黄啾啾？
另外关于严潇的问题，陶柠说得很有道理，严潇可能只是开始长大了，开始拥有了自己的人格，尤其是当她得知了自己身份的时候，可能会更加排斥过去的自己，因为那毕竟只是别人，别人的经历、别人的记忆、别人的基因，一切都是强加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