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位大博士曾来调查过当日的情况,只说是官家履职,不作追究,随便问问。胡乱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看了看每位军士,只和其中几人非常随意地聊了几句家常话,便走了。如若真是官方调查,断不会只如此草率的闲聊,甚至有的人都没说上一句话。
事后多日无事,老兵也就真的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城外截杀案也已了结。
这会儿,他也没多想,只是有点儿兴奋。他很久没见到长生了,更没有了姜夫人的消息,也没有宫中人过来。他还真的很是想念,眼下,他当然热情地,亲自上前牵过长生的马匹,然后问候道:“屯长姜大贵,恭迎小皇子殿下!”
常山马上介绍道:“别小看屯长哦,他手里可有五十军士,比我都强。”
姜大贵赶紧躬身拱手道:“大将军说笑了,小的不敢。”
后面下马的人,纷纷聚上来,这时姜大贵突然看到了尉靖夫,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正是前些日过来随便查访的那位大博士。
他马上眼睛不眨地,转了转大脑。
难道,这位大博士不是随便查访,而是有目标的专门调查?
姜大贵将长生一行迎到门楼上屯长的单间,招呼坐好。便走到尉靖夫的坐旁,拱手一礼,轻声道:“大博士,别来无恙?”
靖夫马上起身,回屯长一礼:“军爷好记性。”
“不敢,小军姜大贵。”
长生听着“小军”二字,觉得别扭,但仔细想来,也无不妥。再看看这帝都城门楼,也的确的大气,就连这个屯长的单间,也那么的阔大,从此楼房里,可以望得很远,四周的动静都能尽收眼底。
他似乎觉察到这个“军爷”有话要说,便问道:“可有新情况说来听听?”
姜大贵忙跪到长生面前,直接禀报:“尉大博士那日问话之后,又过了些时日,宫中有个太监蒙着面,但在下认得,就是送赵冒顿过来的、三公主阴嫚宫里的太监,他又送了一只信鸽给赵冒顿,但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那之前也送过一只?”长生敏感地问道。
“可能是送赵冒顿过来时带来的,在城外截杀案那日,大尊者殿下出城门时,赵冒顿偷偷放飞了出去。”姜大贵把自己知道的,总觉着有哪里不对,就都说了出来。
“三公主阴嫚姐姐为什么要不利于我?”长生不解地问。
“嗨,殿下,”尉靖夫不急不慢地说道:“三宫主和长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这民间都知道。所以长宫主的儿子请求帮忙,三宫主就叫身边的太监帮帮呗。”
长生听着,点点头:“哦,也对。也许具体事项三宫主并不知晓,就如长公主也不知晓自己儿子的具体下落一般。”
靖夫马上又问姜大贵:“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老兵头姜屯长“哦”了一声,实在没有印象,想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想了起来一点蛛丝马迹,便说道:“头回送姓赵的那小子来,曾和我搭上几句话,要我不要死板地把那小子管太紧,多让他……对了,那个赵冒顿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