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上 花甲二老解纷出奇 不惑女子身兼双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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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桂英去看了一次包晓星,姐妹三个关于找工作聊了很久,有桂英找的那份工作垫底,晓星心里轻松了很多。周末下午桂英又去看望了一次,此时晓星脸上的伤已消了很多,身上青紫的颜色没那么深了,右眼也消肿了不少,视力基本恢复。聊天中晓星提到一个开麻辣烫的朋友正缺个帮手,晚上工作三小时给一百五十,还管晚饭和夜宵,晓星自觉不错,倒是晓棠和桂英嫌太辛苦,均不同意。
  
  早上六点,爷孙两一齐起床了。老马撕了日历,坐在阳台上隔着老远借着晨光习惯性地翻看智能手机里的各个彩色小图标。翻到通话记录,他一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村里打来的电话了。他这村长做了二十年,结果两个月就被人遗忘了。老马失落地叹口气,想到今早他又要送小娃儿去幼儿园了,那些许见外的、身外的失落感瞬间消散了。
  
  没一会儿仔仔收拾好自己上学去了。夫妻两起床后顾不得自己穿衣洗漱先去叫学成、漾漾。致远引着学成,桂英照顾漾漾,老马在边上抽水烟,抽完烟也开始收拾自己。今天致远送学成上学,自己送漾漾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老马心下欢喜,早把漾漾的小书包拎在手里了。七点多致远拉着学成刚要出门,忽然电话响了,是仔仔打来的。
  
  “仔仔自行车坏了,车胎一个口子!”致远焦灼地对桂英说。
  
  “哎呀真是事赶事啊!他走到学校得半个小时——还是我去送他吧!大,你喂漾漾吃饭吧,吃完饭给她喝点温水赶紧走吧!”桂英撂下小碗小勺嘱咐老头。
  
  老马应声过来,像是接到了重大而荣耀的任务一般。第一次喂小探花吃饭,古稀老头有些新奇有些紧张。桂英拎起包给儿子打通电话,匆匆出门了。致远也出去了,打车去市里学成所在的小学。一分钟不到,聒噪的屋里只剩一老一小两个人了。老马和漾漾相视一笑,继续喝粥。诸事完毕,老头拉着宝儿的小手提着书包奔幼儿园去了。
  
  “爷爷我要机关枪!我要周周那个机关枪……”一路上漾漾被爷爷斜着身子拉着走,嘴里念念不忘昨天周周的那把机关枪。从出家门到幼儿园,喊机关枪喊了一路。老马怕耽搁事儿嘴上不应只管扯着她走,那一步才五六寸长,两只小脚嘀溜嘀溜如猫爪一般,可还是慢慢悠悠的让人心焦。到了幼儿园门口,老马承诺会给她弄个机关枪,漾漾这才欢欢喜喜地进了幼儿园。
  
  送完了孩子,老马腹中饥饿。今天致远去送学成,估摸回来也晚了,还不如自己去周边村子里找些早餐趁热吃。在隔壁的小村里老马一条一条巷子转遍了,最后才找到一家卖水煎包的和一家卖山东包子的,吃了包子喝了粥,老汉饱饱地背手踱步朝家里走。路上遇到了一家五金店,老马进去溜达了一圈,买了好些铁丝、皮子、粗绳子之类的东西,拎着东西背着手,一路打望城市风光,九点半才到家。致远早回来了,还给他拎着好些平时爱吃的早餐等着他一起吃呢。
  
  “你吃吧,我吃过了!”老马坐在餐桌上指着一桌早餐说。
  
  “行,那我吃了。”
  
  “仔仔自行车怎么回事?”
  
  “我刚才看了一眼,挺严重的,后胎这么大一个口子!”致远一边吃一边伸手比划。
  
  “那在城里……咋修呢?有修自行车的地方吗?”老马挪开烟嘴好奇。
  
  “有一家,比较远,四五公里!我今天下午推过去给他修一下!仔仔离不了自行车,几乎天天用!”
  
  “这大热天的,万一修自行车的不在呢?隔那么远……这一趟推过去得一个多钟头,你没人家电话?”
  
  “没!从来没修过,只见过一次那个修车的摊子!我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仔仔这车三千多呢,买了没多久,怎么着也得修一修再用几年。”
  
  “好家伙!这么贵!算了算了算了!是这样,你把车子推上来,我给他修!你一说这么贵,别人修的我还不放心呢!我给他修——里胎坏了补里胎,外胎坏了补外胎!”老马放下烟袋,郑重其事。
  
  “那不好修啊!”
  
  “你甭管了!我看一眼,缺东西的话我去五金店跑一趟,人家那儿啥没有啊!”
  
  翁婿两说定了,致远吃完早餐去推车,老马在家摆阵仗。车来了老马撬开外胎一看,果真扎得有点严重。他吩咐致远准备一大盆水并找来板子、钳子等工具,自己换了鞋出去买胶水、矬子去了,幸好五金店里有气管子,老马一并借来了。回来后致远在做午饭,老马在客厅补车。
  
  待午饭好了他这车子也修好了。饭后,致远在家里骑了两圈试了试,果然骑着轻松利落。老马示意他去还人家的气管子并嘱咐要回五十块钱的押金,致远骑车出去了,回来后把仔仔的自行车停在了他往常停的地方。
  
  这一头七十岁的老村长为了孙子拿出了十来年没用过的老手艺!那一头六十五岁的老钱总为了展会的威信用上了十来年没用过的老招数!
  
  早上九点半,老钱总一到公司便吩咐准备会议室要召开业务会议。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业务会议,除了业务员公司的中高层全出席了。待各部门人员到齐以后,老钱总按照老习惯先是讲了一番安科展的过去历史和最高荣耀,半个小时后才过渡到正题上来。关于目下业务的真实状态,老钱总蜻蜓点水般点了几句,随后打开大屏幕搬出ppt,将他早定好的促展办法放了出来,让儿子——公司总裁joden跟大家讲。
  
  底下的人瞪大眼睛一条一条看,马桂英心里纳闷,这不就是促销嘛!十个展位以下的展位单价不变,十个展位以上的一个展位收一万元,二十个展位以上的一个展位收九千,三十个展位以上的单个展位收八千……以此类推,五十个展位以上的全是一个价。小客户没任何优惠,全便宜了中型企业、大型客户,定的越多越优惠!马经理再一盘算,五十个展位以上的单个展位六千元——这不是十五年前的价格吗?桂英以前看过历年展会的展位单价,六千元该是两千年初的价格。老钱总一直说展位单价是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指标,难不成现在的经济倒退了十几年?
  
  听说安科展办展之处,不遗余力地为撑场面降低价格,业内传言不赚钱的事儿曾干了很多。待到后来场面起来了有权威了,展位单价十来年一直没变过,甚至七八年间年年破高。有一年展会单价炒到了两万元,还是展会外的空地儿!听王福逸说那时候展位年年定得满满当当,展会外空地上画的格子凑起来也有几百个展位!这样的光景马经理只在二零一五年见过一次,外围展位那年也就七八十个而已!自二零一六年以后安科展再也没出现过正厅外撑起帐篷当展位的繁华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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