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在前——
但是苏我烈和教皇大人还是很尊重柚子的。
苏我烈准备攀爬的动作戛然而止，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柚子的脸上。
苏柚子本来就是一副蜷缩在父亲大人怀里的姿势。
再加上...那种好像准备‘壮烈牺牲’，奔向社死的表情，女孩子脸上惨烈和...委屈？
让教皇大人在略微有些不解的同时，都忍俊不禁。
“柚子——”
“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教皇大人温柔地看着苏柚子。
苏柚子蜷在苏我烈的怀里看着那种表情的教皇大人，总觉得教皇大人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听遗言。
“有事！！！”
“当然有事！！！”
苏柚子举起手，她以最快的语速和教皇大人以及父亲大人解释，“那个...”
“「起源的魔女」...是女孩子对吧！！！”
教皇大人轻轻点了点头，“当然——”
「起源的魔女」当然是女孩子。
“那么...迈向深渊的「起源的魔女」，也应该遵守一部分异格者的规则吧。”
教皇大人继续点了点头。
苏柚子深呼吸，“那...异格者能力越强，覆盖在异格者身上的灾厄结晶也就越‘纯粹’，覆盖面积越少，对于「起源的魔女」来说，应该也是适用的吧。”
老实说——
苏柚子甚至严重怀疑对于「起源的魔女」来说，覆盖在她身上的灾厄结晶，可能都不能用寥若来形容。
而是很有可能...没有，完全没有。
毕竟...只是作为终末的「座」而存在的自己，完全体就是一副不着片缕的样子。
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觉得「恶业王座」太冷太硬硌得不舒服，要抓利维坦之女回来给自己当坐垫和暖脚。
身为一切能力者的始源。
身为最初的规则类能力者的「起源的魔女」...全盛姿态下会不会覆盖灾厄结晶真的两说。
苏柚子朝着教皇大人眨巴着眼睛。
教皇大人看着女孩子那种小机灵鬼的样子，勉强露出了一点难看的笑容。
确实——
「起源的魔女」...是有可能和高序列的异格者一样，身上的布料寥若，只有片缕的。
而这样的「起源的魔女」，睡醒之后一旦发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当中，有个魔神般魁梧的男人。
她的起床气...这个世界可承受不了。
虽然她们还可以赌——
赌对于「起源的魔女」那样的存在，人类不过也已经只是蝼蚁，她不会在乎。
但——
在这种一旦赌输了一点点就是万劫不复的前所未有灾厄面前，她们...根本没有任何赌的资本。
“那怎么办...”教皇大人蹙着秀眉。
倘若是平时，她在带着柚子的情况下飞掠上那柄「永恒之枪」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眼下...娜娜莉自己还处于虚弱的状态。
别说是抱着柚子上天了，她能在这种大地震中勉强站稳都已经很困难了。
而苏我烈，也从柚子和教皇大人的对话中迅速意识到了——
自己应该‘避嫌’。
“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苏我烈轻轻捏了捏怀里女孩子的小鼻子。
从苏柚子之前在他怀里东张西望的时候，苏我烈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小机灵鬼肯定做好了打算。
在他身后——
巍峨庞大的蛇冠女神缓缓俯下身体，八只纤细却又好像可以遮天蔽日的手臂撑在了地上。
明明是半透明的蓝色梦幻身影，但...当她撑在大地之上的时候，整个大地却好像都在颤动。
蛇冠女神其中最靠前的一对胳膊，捧向了教皇娜娜莉。
苏我烈‘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之前好像还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女人’。
那种凶厉却没有什么杀气的眼神好像在说...
「你要是敢吃我们家小柚子的豆腐，你就死定了！！！」
苏我烈小心翼翼地将苏柚子递向了教皇大人，“我的「念神」可以送你们上去。”
教皇大人小心谨慎地从苏我烈手里接过柚子，她郑重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而苏柚子...则是舒舒服服地在教皇大人怀里蹭了蹭。
女孩子一双藕臂直接环死了教皇大人的脖颈。
苏我烈注视向教皇大人的目光瞬间就危险了起来，教皇大人的表情都逐渐悲愤。
「你这魂淡...」
「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我...我都没敢动！」
「是你女儿蹭上来蹭我豆腐好不好！！！」
但...苏我烈又怎么会管娜娜莉想什么。
反正——
自己的宝贝柚子蹭在娜娜莉的怀里，肯定是这个‘老女人’‘勾引’自己的宝贝柚子。
娜娜莉要是敢乱动一分。
肯定是这个‘老女人’想对自己的宝贝柚子做什么。
在可能‘危及’女儿的‘恶徒’面前，父亲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不过...玩笑归玩笑，苏我烈和教皇大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