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丹沐的投影法身，轻声开口道。
“当初和你争夺紫霄雷炎的过程中，火焰残留在体内久久不灭，却又因为没有天火本源而一直灼烧我的神魂。”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的神魂已经几近枯竭。”
“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是在等所有灵草成熟，以便我将体内残留的天火转移到神魂之中。”
“强行分割一魂两魄作为承载挪移出体内，用天宝魂灵补缺神魂。”
“所以说……天宝魂灵我给不了，给了，我就会死。”
老者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之意。
低着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轻声开口道：“我知道他是你徒弟之后，真的很羡慕你。”
“我想给他，但是我不想死…”
然而丹沐和白凡二人此时却是面色有些古怪。
丹沐挑了挑眉，轻声开口道：“那…澹台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体内残留的火焰之力可以祛除掉，你就可以把天宝魂灵给我徒弟？”
老者眉头微皱出言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当初九长老的位置也都被你给抢了。”
“紫霄雷炎也给你抢了！现在你还想来抢天宝魂灵么！！”
“你可要点脸吧丹沐，要不是看着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份上，老子早把你俩扫出门外了。”
“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咋心眼子还这么多啊！”
丹沐微微一笑，掏出一个白色的布袋子。
看到这个布袋子，老者微微一愣，眼眶微红。
低着头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说道：“你还留着这个干嘛？”
丹沐来到老者的对面坐下，将那布袋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尝尝？这可是我每天都会给你准备的老烟叶。”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遇见你，但是我每年都有准备。”
此时的老者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布袋子，没有说话。
丹沐自顾自的说道：“紫霄雷炎…是我抢了你的。”
“可当年那种情况下，我不吸收，重伤的你必然会被火焰焚烧致死！”
“还有九长老的位置……”
“当年你我被称为南丹狂，北鬼手。”
“可那个时候丹神殿内部的长老派系之间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一定程度。”
“如果是让你知晓了仙凡计划，你会考虑天下苍生？”
老者张了张嘴，却马上就听到了丹沐有些苦涩的声音。
“你不会……甚至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选择。”
“九长老，不是无上荣耀，是囚笼！是枷锁！”
“我深知你的性情，九长老…你不合适。”
老者的眼眶之中有两行浊泪缓缓流下。
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颤巍巍的打开了那个白色布袋，里面都是最好的烟叶。
捻起一撮放到烟杆上，一缕蓝色的火焰将其点燃。
澹台通天狠砸了几口，长处一口气低声道：“这么说来…这么多年是我错怪你了？”
丹沐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将这么多年憋在心底里得话都说了出来。
至于对方会不会原谅他，又或是怎么想的，他也无法左右。